,正色道,“總之,傅禮這五項基礎資質全部合格,如今,就只剩一個關鍵問題還未調查。”
說著,郝瑟便翻開冊子的下一頁。
屍天清定眼一看,但見此頁之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傅禮克妻事件調查報告”。
“嗯——這個調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郝瑟咬著筆桿,皺眉道,“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尋找證人證詞恐怕是個大工程……”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大嗓門從窗外傳來。
“郝大哥、屍大哥,原來你們在這,讓我好找!”
“誒?”郝瑟扭頭一看,那窗外的人已經從門口紮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郝瑟的身側,抓起郝瑟的茶碗咚咚咚灌下一大碗茶水。
“小冬子?”郝瑟驚詫,“你怎麼來了?”
黑臉厚唇的陳冬生咧嘴一笑:“嘿嘿,二位大哥,小冬子我打聽到幾樁舊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啊?”
“舊事?”郝瑟和屍天清對視一眼,同時一驚,“莫不是——傅老闆?”
“沒錯!就是傅禮那三樁婚事的密辛□□!”陳冬生一臉得意道。
“小冬子,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郝瑟噌一下跳起身,驚喜喊道。
“哼哼哼,郝大哥,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樂安縣裡,只要我陳冬生出馬,莫說是二十年前的舊事,就算是百年前的秘史,我小冬子也能打聽得清清楚楚!”陳冬生一臉意氣風發。
“臥槽!”
郝瑟定定看著陳冬生,三白眼慢慢繃圓,一雙眸子越來越亮,直看得陳冬生背後陣陣發涼。
“郝、郝大哥?”
“小冬子!”郝瑟猝然出手,死死握住了陳冬生的雙手,“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幹?”
“誒?”
“像小冬子你這種天生八卦探測儀自帶偵探順風耳的高人正是我們求才若渴的人才啊!”
“哈?”
“加入我們!委託費分你一成!”
“一、一成?!”陳冬生驚得幾乎要跳起來,“我、我能幹啥啊?”
“自然是做我們的首席探員,全權負責打探訊息八卦啊!”郝瑟捏緊陳冬生雙手。
“負責打探訊息?”陳冬生雙眼一亮。
郝瑟滿臉笑容使勁兒點了點頭。
陳冬生立時滿臉放光:“成交!”
“耶!”
二人擊掌歡呼。
一旁的屍天清看著興高采烈的二人,微微搖頭,輕輕一笑。
罷了,阿瑟開心就好……
*
日燒西山遙,萬巒薄金輝。
橘色晚霞佈滿冰藍天空,晚風陣陣,吹起家家院院炊煙裊裊,歸家的農戶哼著農家小調走過街頭,小娃兒們蹦蹦跳跳跑過交錯小巷,小商小販們紛紛收攤打烊,喧鬧整日的街道在夕陽餘暉中漸趨逸靜。
一派悠然景色之中,卻有三人十分與眾不同,走在街頭,步履匆匆,神色凝重,時不時還交頭討論一番:
“所以,若是按小冬子打探來的訊息推斷,這傅禮根本算不上克妻,充其量也只能能算個……”行在中間的郝瑟摸了摸下巴,找了一個形容詞,“運氣不好?”
“何止運氣不好,是黴運當頭!”右側的陳冬生補充道,“郝大哥,你知道這傅氏成衣店裡什麼賣的最好嗎?”
“什麼?”
“是帽子!”陳冬生瞪著兩眼道,“傅氏成衣店可是全縣城帽子樣式最全的一家店。”
“帽子樣式最全……”郝瑟眼皮一跳,腦中突然冒出傅禮頭頂落鳥屎的那一幕,不禁臉皮一抽,“不會是因為——那個吧?”
說著,指了指天空掠過的一群飛鳥。
“就是那個!”陳冬生呲牙咧嘴道,“傳說這傅禮每次出門,頭頂必落鳥屎,而且風雨無阻、年節不休,堪稱樂安縣十大不解之謎之首!”
“我去,這什麼鬼啊……”郝瑟扶額。
“這位傅禮,當真不易……”屍天清旁邊幽幽道出一句。
“的確不易。”陳冬生表示贊同。
“額……”郝瑟抓了抓臉皮,“不管咋說,第一階段的調查總算是告一段落,下面,咱們先向周小姐做個簡單的彙報——”
“你們這兩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我周大娘今日寧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郝瑟話未說完,突然,就聽一聲厲喝炸響,宛若一道驚雷劃破黃昏寧逸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