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自己已然直直向著第四個土匪衝去。
“好!”屍天清身形飛速一旋,足尖踏煙而起,黑衣身形在懸空飛停一瞬,猝然一個展身,在半空仰掛一彎月弦弧度,手中鋼刃倒飛而出,狠狠拍在第四匪頭頂。
那匪徒慘叫一聲,身形不受控制頻退數步,可還未穩住身形,眼前陰風突起,一個大腳丫子豁然飛踏而來,狠狠踹在匪徒胸口,那匪徒悶哼一聲,重重倒在了地上。
這一連串的攻擊,簡直是兔走鵲落、行雲流水,令人目不暇接。
看得陳冬生是滿面激動,雙目通紅;看得那個土匪頭子是兩腿發抖,聲音亂顫。
“你、你們到底那一路的?!”
屍天清黑衣翻飛落地,看了一眼旁側的郝瑟。
“我們?”郝瑟保持著飛腿踢出的帥氣姿勢,眉頭一挑,慢慢收腿,隨意撣了兩下褲腿上的灰塵,呲牙一笑,“我們不過是兩個茶攤夥計罷了。”
“夥計?”匪頭一臉驚恐,慢慢後退,“怎、怎麼可能!”
“屍兄,這個傢伙如何料理?”郝瑟用拂塵柄啪啪打著手掌,一臉壞笑,“要不,咱們炒個豆腐?”
“聽阿瑟的。”屍天清點頭。
“啊啊啊啊!”那匪頭驟然狂叫一聲,手中大刀一陣亂舞,一副不要命的姿勢衝了上來。
屍天清劍眉一凝,手中鋼刃翻舞如電,鳴嘯刀光宛如漫天月華銀光,橫逼而去,眼看就要將那匪頭斬於刀下。!
豈料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都、都給我住手!否、否則我就殺了他!”
一聲大喝突然從馬車方向傳出。
屍天清鋼刀一滯,郝瑟眉峰一抽,二人轉目一望,立時大驚失色。
那馬車中竟是又鑽出一個黑臉匪徒,手中鋼刀還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
但見此人雙手被綁,衣衫凌亂,頭戴平帽,面色僵平,仿若五官都石化了,可不正是傅禮!
臥槽,這個馬車到底能坐幾個人?這是嚴重超載!
郝瑟臉皮隱隱抽動。
“哈哈哈哈!老六,乾的好!”本已等死的匪頭立時得意起來,一個鷂子翻身跳上馬車,奪過第六個匪徒手中的鋼刀,緊緊貼在傅禮的脖子上,囂張叫道,“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來啊,來殺我啊?!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大爺的刀快!”
“先人闆闆!”郝瑟死魚眼倒豎,怒髮衝冠,“你他奶奶的這也算個土匪?有本事來跟老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場,躲在人質身後算什麼爺們?!”
“我呸!”匪頭淬了一口,露出一嘴黃牙猙獰一笑,“臭小子,讓我們走,否則,我就斷了這人的脖子!”
說著,手中鋼刀一逼,傅禮眼角一顫,脖子上立時多出了一道血線。
“郝大哥、屍大哥,怎麼辦?!”陳冬生奔上前急聲叫道。
“還能怎麼辦?!”郝瑟咬牙,“人質要挾黔驢技窮一言不合肯定撕票!”
“把人放了,就讓你走!”屍天清上前一步,冷聲道。
“放人沒問題!”匪頭的刀刃又提高了三分,“只要讓這位貴人陪著大爺我再走十里八里的路,等你們都追不上了,我自然會放了他!”
屍天清眸光冷了三分:“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對對對!君子,都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哈哈哈哈!”匪頭大笑起來,“老六,駕車,咱們走!”
“是、大當家!”馬車上六匪立即向前一竄,提起馬韁,“駕——”
“啊啊啊!”
豈料就在此時,一聲嬌喝突然驟響天際,車頂飛竄出一隻緊攥大石的纖細玉手,搏力一揮,狠狠砸向了匪頭的後腦。
匪頭猝不及防,竟被砸了個正著,頓時頭破血流,手中鋼刃劇烈一晃,離開了傅禮脖子半寸。
“傅公子快逃!”
嬌喝聲中,一道窈窕身形豁然從車頂躍下,橫飛撲向了傅禮,羅裙高揚,秀髮如雲,竟是周雲娘。
“找死!”匪頭捂著後腦怒喝一聲,翻手一刀狠狠劈向了周雲孃的後背,眼看就要將周雲娘劈成兩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刀光攜著尖銳嘯鳴瞬息而至,叮一聲擊在匪頭刀刃之上,將那刀身硬生生打歪了一分,就是這一分之差,讓匪頭的刀風險險擦著周雲孃的衣角劈過,送周雲娘和傅禮二人一同重重摔到了車下。
“大當家——”駕車六匪回頭驚呼,可話剛出口,就聽天空衣袂翻響,屍天清一襲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