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微微搖頭,“莫去,門外有殺氣!”
“啥子?殺氣?!”
郝瑟大驚,瞅了屍天清一眼。
屍天清一臉凝重點了點頭。
“臥槽,上班第一天,要不要這麼勁爆啊!”
郝瑟一臉煩躁抓了抓頭髮,眸光一閃,當機立斷轉身衝到正房門前,狂拍股桑孃的房門。
“顧老闆,大事不妙了!有麻煩上門啦!”
“吵什麼吵!這等雞毛蒜皮的破事也能算麻煩?!”
門板唰一下大開,穿戴整齊顧桑嫂雙眉倒豎走了出來:“肯定是小冬子那個大嘴巴惹出來的破事兒!”
說著,顧桑嫂就繞過葡萄架,氣沖沖走到大門前,抬門栓拉門板,提聲厲喝:“吵什麼吵,大清早的煩不煩啊!”
誰知這一開門,就如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立時一股腦湧進來四個女性同志,開口就是一陣嘰嘰喳喳:
“哎呦,聽說咱們桑娘昨晚上收了兩個小白臉在屋裡,這可真是*一刻值千金,瞧瞧都日上三竿了,還捨不得起床呢!”
為首衝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嬸,一身暗花錦緞,頭戴銀簪,手套銀鐲,一雙細眉高挑,滿臉精明難纏。
“桑娘果然是咱們桑絲巷的名人,一下就收了兩個男人在屋裡,真是不得了!”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十□□歲的女子,一身穿戴很是講究,頭戴玉簪,腳踏金蓮,一身春綠色衣裙凹繡春花,容貌秀美,肌膚白皙,櫻桃小口,只是眉眼間的那股刁鑽勁兒,和第一位大嬸很是相似,顯然是一對母女。
“桑娘,你真的……不會吧!”第三位是一個相貌溫婉的小媳婦,一臉焦急,說話聲音宛若唱歌一般,好聽的緊。
“不會!桑娘肯定不會!肯定是我家那不著調的小叔子陳冬生亂說的!”最後一個氣喘吁吁擠進大門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婦人,腰裡繫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圍裙,頭戴深藍色發巾,油光滿面,一臉憨色。
“呦,這可說不準,桑娘都寡了這麼多年來,難免有點——呵呵呵呵……”刁鑽大嬸掩口高笑。
“對啊,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美貌姑娘隨口附和。
“周家雲娘,你還未出閣,怎可如此亂嚼口舌,真是不守婦道!”溫婉小媳婦皺眉指責。
“哎呦,王家媳婦,這不是我們說的,這可是鐵匠家的陳冬生說的!”刁鑽大嬸掩口笑道。
“周大嬸,你莫要亂說,我家小叔子明明是說——”胖婦人氣呼呼上前。
“走開!你這打鐵的粗手粗腳的,可別刮花了奴家的新裙子!”美貌姑娘怒道。
“喂喂!周家二姑娘,你怎麼說話呢?!”
“你管我呢?!”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一片吵嚷聲中,顧桑嫂翻了一個白眼,施施然走到葡萄架下,從茶壺裡倒了一碗茶,慢悠悠品了起來。
任憑那邊四個女性吵嚷成團,也一副泰然處之的高人風範。
“哇哦,真是四個女人一臺戲啊。”
郝瑟遠遠躲在葡萄架之後探頭觀望,一邊感慨一邊使勁拽捅身後人的胳膊,“屍兄,他們口中的兩個小白臉是不是說咱倆啊?”
可捅了半天,身後人也沒個回應。
“屍兄、你倒是回個話……”郝瑟轉頭,立時一驚,“哇,屍兄,你咋了,怎麼這般臉色?”
但見身後的屍天清,黃面泛青,一臉驚恐之色,被郝瑟兩聲喚回神,轉目定望郝瑟良久,才猶豫開口問道:“阿瑟,為何這裡的女子說話,都是這般、這般……熱鬧?”
“哈?”郝瑟眨了眨眼,一個沒忍住,噴出一口口水,“噗!”
屍兄皺眉瞪著郝瑟。
“咳,那個,屍兄,你可千萬別告訴老子,你沒見過女人啊!”郝瑟一臉想笑卻要強忍的便秘表情。
“自、自然不是!”屍天清提聲,“我只是、只是……以前見到的女子,不是這、這般模樣。”
“那你以前見得那些是啥子模樣?”郝瑟挑眉問道。
“自然是——”屍天清頓了頓,眸光微微發暗,“華茂春松兮若輕雲之蔽日,飄飄兮若流風之日雪……”
“哈?”郝瑟臉皮抽搐,眼皮亂眨,“屍兄,你以前到底住在什麼鬼地方?”
屍天清被問得一怔,口齒開合幾次,卻最終難出一言,清俊面容上顯出萬分複雜之色。
“老子理解!十分理解!”郝瑟一臉沉重拍了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