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並排躺在卵石湖灘之上。
可此時,二人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屍天清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全身冰冷;文京墨面色如紙,雙目緊閉,呼吸輕不可聞。
怎麼辦?怎麼辦?!
郝瑟狂抓頭髮,將腦子裡的現代急救常識翻了一個底朝天,然後悲慘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什麼高大上的人工呼吸心肺復甦……
“別急,郝瑟別急,肯定有辦法,肯定有辦法的!對了!先讓他們把水吐出來!”
郝瑟一拍腦門,拽起屍天清趴在自己腿上,朝著屍天清後背一頓狂拍,沒拍幾下,屍天清就噴出一口合著血漿的水。
郝瑟立時大喜,如法炮製又是一頓狠拍文京墨,成功讓文京墨嘔出兩大口水。
二人吐水完畢,呼吸雖然順暢了不少,但並未恢復意識。
屍天清眉頭緊蹙,嘴角又開始溢位血絲;文京墨全身發抖,蜷縮一團。
郝瑟趴在二人身側聽了聽二人呼吸,又拔開二人口腔看了看,又是一陣狂抓頭髮。
“應該沒問題了啊,為啥還不醒——莫不是泡水泡的太久,凍僵了……不成,待在這兒不成,這湖邊又潮又冷,肯定要生病的!”
郝瑟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將將二人向更山谷方向拖拽。
可這二人身重如山,郝瑟不過才拖了幾步,就已經筋疲力盡,癱在了地上,氣喘如牛。
“呼哧、呼哧——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要死了!老子要累死了!老子不管了!”郝瑟躺在地上,大叫道。
叫聲在山谷迴盪起陣陣迴音。
“不管了——管了——了——”
那回音激盪不停,仿若一聲聲嘲笑,直刺耳膜。
郝瑟猛一閉眼,吸了口氣,又掙扎爬起身,一抹頭上的汗珠,瞅了一眼屍天清和文京墨,呲牙一笑:“哼哼,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老子拖不動你們,老子還能燒火,照樣能讓你們暖和起來!”
說著,郝瑟就爬向一從灌木,連咬帶踹折了一堆樹枝回來,迅速堆起一個柴堆。
待要點火之時,又傻眼了。
“火柴——沒有!火石——沒有!打火機——更沒有!火摺子——呵呵……”郝瑟臉皮抖了兩下,一把抄起兩個樹枝,“老子還就不信邪,老子還會鑽木取火!”
說著,就抓起一個木枝在一塊木樁上使勁兒鑽了起來。
“天生我材必有用,一枝木枝鑽火來,兩隻黃鸝鳴翠柳,一枝木枝鑽火來,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枝木枝鑽火來!老子不怕!老子不認輸,老子不怕!老子不認輸!”
豆大汗珠順著郝瑟額頭滴下,背後火燒灼痛撕裂神經,全身溼透,手指僵冷,冰寒之氣順著腿腳漸漸滲入丹田,冷寒之氣刺入五臟六腑。
濃重水光漸漸蒙上雙眼,冰冷的絕望仿若噩獸,吞噬著身上的溫度。
可靈魂深處,仍有一絲堅定不移的意識,在苦苦支撐。
“屍兄,文狐狸,你們放心,老子鑽木取火的本事絕對是棒棒噠,只要一小會兒,咱們就可以烤火吃肉喝酒啦,只要一會兒,一小會兒——”
“阿瑟……”
突然,身側傳了一聲微不可的嘆息。
郝瑟手下一頓,豁然轉頭。
屍天清竟是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慢慢坐起身。
“屍兄!”郝瑟幾乎是撲到了屍天清身側,喜極而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屍天清暗沉雙眸靜靜看著郝瑟,慢慢抬起手探向郝瑟,突然,手一頓,又慢慢垂了下去。
“屍兄?”郝瑟瞪大三白眼。
“呃……”又一聲悶哼傳來。
郝瑟一轉頭,驚喜發現文京墨竟也睜眼坐起身來。
“文書生!你也醒了!太好了!”郝瑟一抹鼻子,傻笑起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哈、哈——”
可笑了兩聲,郝瑟就覺出不對勁兒來。
這邊的屍天清眸光暗沉,面如死灰,毫無生氣,那邊的文京墨神色恍惚,仿若幽魂。
“屍兄?文書生?”郝瑟試探喊道。
屍天清毫無反應,文京墨反應皆無。
“屍天清!文京墨!”郝瑟衝著二人使勁兒擺手。
屍天清仿若石雕,文京墨猶如失魂。
郝瑟三白眼慢慢眯起,面色漸沉,豁然站起身,提聲道:“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咱們趕緊先找個地方落腳——”
回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