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點點頭,曹盼道:“匈奴呼廚泉給我傳遞的一些訊息對我們並不利,所以你要小心。若是發現他們有任何的異動,殺!”
一個殺字,秦無明白地道:“諾。”
想到了什麼,秦無道:“若是匈奴亂起呢?”
曹盼與匈奴合作數年,照理來說是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怕一萬卻怕萬一,這天底下的事,沒到最後誰都不敢肯定的事,什麼事會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會出現。
“還需要問?”曹盼冷洌地一笑而道之。
秦無勾起了一抹笑容,“無,明白。”
曹盼讓他鎮守北方不僅僅是讓他統領兵馬,更是為了看住那已經不斷地壯大的異族。
縱我同族,但有異心,為保北方的安寧,讓一統天下之霸業能成,任何膽敢越界的人都一律殺無赦,更何況異族。
有了曹盼的話,秦無明白了將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送著曹盼回去,嚴令斥候注意各部,只要他們有絲毫異動,斬殺不。
周不疑與曹操說了什麼無人知曉,曹盼回到鄴城,周不疑與墨瑤去接的曹盼。
曹盼看到他們微微一頓,“怎麼是你們兩個來了?”
看時辰這會兒他們應該在各部當值才是。
“有些事與娘子提個醒。”周不疑溫和地笑著,曹盼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看來是要事,那就說吧。”
與周不疑並肩而行,後面的人都避開了,周不疑道:“南陽郡失守,魏公咎其根本,不疑與魏公提了一個法子。”
曹盼聽著看向周不疑,“以靜養民?阿爹怕是不肯。”
哪怕她不知道事情什麼樣,卻一言斷定了曹操對於此事的態度。
“魏公想要的是兩全之策。”周不疑這般地說,曹盼輕輕地笑了,“一統天下啊,多少人趨之若鶩。”
“只要魏公願意放開手腳讓娘子總領各州郡政務,有何不可?”周不疑所出之言一下子把曹盼給驚住了。
“各州郡?”曹盼揚眉地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岔了。
然而又怎麼可能聽岔。周不疑與曹盼作一揖道:“自娘子掌上庸、漢中、涼、並、幽、冀、各州郡之事,百姓如何魏公必有耳聞。在娘子治下之郡,徭役比起河間、南陽來只多不少,卻無生民怨,為何?”
“欲取之必先予之,幫自己做事和幫別人做事,心態不同,結果當然也會不一樣。”曹盼這般回答的周不疑,這也是她早先給墨瑤說過的話。
如今這天下民風純樸,百姓要的除了食能果腹,衣能裹體,也是一份尊重。修河改堤原本就是為了讓他們將來能過上更好的日子,但是你強迫著他們去做,和發動他們自覺的去做,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曹盼向來都是用發動人自覺去做的法子,好吃好喝的對待去幫忙的百姓,除非工期很趕,否則她並不一味的讓人只幹活而不休息。
迫不得已地讓人加班加點,曹盼也是十分大氣的發工錢補償。
故而曹盼治下各郡,曹盼甚得民心,無論曹盼如何用人,從無人質疑她半句。
“我轄下之州郡已經夠多了。”曹盼這麼與周不疑說著,周不疑道:“後方安定,既然娘子能做到,為何不做?”
這樣義正辭嚴的話,端是讓曹盼無從反駁,似乎,是那麼一回事。
可是,這世上的人並非都講理的,若非曹盼戰功在前,就憑曹操將那涼、並、冀、幽四州之事交給曹盼掌管,那都要翻天了,更別說曹操才剛稱魏公,其封地都沒有曹盼轄下的州郡多,再把其他州郡給曹盼去管理,呵呵,朝廷必然是要炸了。
曹盼蹙緊了眉頭道:“此事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周不疑難得的卻堅持地道:“若是魏公願意,娘子也不願意?”
“你當知我為何不願,過猶不及,凡事不可越度。如今的我為尚書令,兵、權、地,我拿得太多了,如果再不知足,縱然阿爹無異,你可別忘了,世子之位未定。”曹盼第一次在周不疑的面前提起曹操的繼承人。
墨瑤在一旁插話說了一句,“娘子擔心魏公選定之世子容不得你?”
“我並不需要他們容。我只是不想阿爹因此而鬧心。”曹盼根本不怕將來誰上了位容不下她,眼下她考慮的是曹操。
哪怕曹操說過,他想要選出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因此並不在乎兒子們如何爭鬥。可是,曹盼卻不覺得作為一個父親,果真能看著兒女們爭得你死我活。
曹盼不忍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