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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滿寵便立了堂中之側,曹盼聽說人都來了,走了出來見到滿寵竟然還在,笑著與滿寵作一揖,“滿府君。”
“小娘子!”滿寵還以一禮,曹盼道:“滿府君請坐,諸位,也請坐!”
後面一句是對著堂下的眾人說的。
“多謝小娘子!”一群人得了滿寵的傳召,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然要來見丞相府的小娘子。
曹盼之名吧,已然有所耳聞,今日見曹盼一身女裝,再有滿寵立在一側,這什麼意思,他們又不蠢,哪裡會不明白。
一群人不過是七八人罷了,其中一個曹盼一眼看去見得甚是眼熟啊,曹盼衝他揚了揚下巴,“江東一別經年,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
那,那被曹盼說著打招呼的人吶,連連與曹盼抱拳道:“是,是,當年不知小娘子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小娘子恕罪,恕罪!”
“不知者不怪,再說了,你做得極好,何罪之有。如今你還往江東處弄糧食?”曹盼這般問,那人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
“叫什麼名字?”曹盼一聽他竟然還在做江東的生意吧,想他的膽識和魄力,便問了他的姓名。
“小的,小的景鑑。”那人報上名來,曹盼聽之一笑,“名與人不符啊,不過很好聽。那你看,江東之地,什麼東西最缺?”
這景鑑聽到曹盼這一問,不由地看了滿寵一眼,滿寵道:“小娘子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莫心存糊弄,否則我饒不得你們,丞相更饒不得。”
擺明了是給曹盼當刀子使,還把曹操給扒了出來,景鑑連連稱是。
偷偷抬頭瞄了曹盼一眼,曹盼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
“小娘子既然有了吩咐,小的,小的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景鑑那腰就沒直過,曹盼等著。
“要說這江東缺的東西啊,就跟我們缺的東西都一樣。糧食、鹽!這都是大頭,這些年來,那糧食的生意是越發的不好做了,江東那邊查得越發的嚴,而且,世族們也都精得很,一般提起糧食的生意,他們都不接話。”景鑑這般地說來,曹盼聽著點點頭,也知他說的是實話。
“那麼鹽的生意呢?江東世族不少,鹽的生意,都被他們捏在手裡吧?”曹盼這麼問,景鑑忙不迭地點頭,“那是!”
“江東的鹽價幾何?”曹盼這麼問,景鑑對此瞭如指掌,立刻答了上來,曹盼點點頭。
“除孫劉張之地,吾將推以平價售鹽,你們想跟我做這生意嗎?”曹盼一如既往地開門見山地說。
內容一丟出去,別說是那些個商賈了,就是滿寵也驚了。
雖然他知道曹盼得了製鹽之法,如今所產之鹽數之不勝,甚至還在不斷地擴大中,但是,以平價以售鹽,這是何等震驚於世之大事?
“小娘子有鹽?”還是景鑑這剛剛與曹盼說話的人代之問了一句。
曹盼道:“若無鹽,又怎麼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沒鹽還賣什麼鹽,曹盼瘋了不成。
“以平價售之?”當世之鹽價,誰還能不清楚嗎?一般人家根本不懂製鹽之法,也沒有製鹽之權,世族壟斷,那也是他們最掙錢的買賣。
曹盼道:“所謂以平價售之,是對百姓。”
再是一片倒抽,這還不是給他們的價格,而是給百姓的價格,那,那給他們得是什麼價啊?
“不知,小娘子給小的們是什麼價?”景鑑有些顫顫地問,曹盼看著他報了一個數,一群都是做慣了買賣的人心裡直打著算盤。
這跟如今的鹽價差得實在是太遠了,遠得,讓他們都不禁想問一句,小娘子你確定不是在做虧本的買賣嗎?
曹盼有那麼傻會做虧本的買賣嗎?比起紙來,這鹽的製成成本只少不多,這個價報出去,她多了去的錢賺,最最要緊的還是,她以紙籠的是天下士族的心,鹽嘛,籠的是天下民心!
“小娘子當真?”景鑑狠嚥了口水而問,曹盼道:“曹氏已夏侯氏已經開始售鹽了,不相信的,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但是,我的耐心不多,以我曹氏與夏侯氏之力,無以匯通天下,而你們可以,所以我才找你們。”
“小的,小的都聽小娘子的,小娘子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來,小的就是肝腦塗地,也絕對會幫小娘子辦成。”景鑑已經跟曹盼吃過一回肉了,如今這何止是肉啊,那簡直就是一大塊龍肉,不捉住機會的就是傻的!
“小娘子,小的也願聽小娘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