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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司馬懿一拿曹盼當例子,直接讓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司馬懿道:“陛下比起武皇帝來更是步步為營,還望諸位往後行事三思,切不可與陛下正面為敵。”

只要不正面對上,曹盼拿不準他們的心思,無從下手,他們在後面一番算計,自然有所得。

“依仲達所言,不如,連郎君都不讓他們應試算了。”陳群突然冒出這一句。

“連郎君都不去參加應試,偌大的一個貢院,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的寒門士子。陛下這些年對我們舉薦之人,查了個底朝天,擺明了不想用我們的人。眼下,陛下想用了,我們就要上趕著去爭,未免失了風度。”

順著陳群的話,有人也將那滿腹的不滿道破,司馬懿目光閃閃地道:“或可一試。”

天下寒士幾何?司馬懿就不信,沒有了世族的郎君參考,曹盼有多少人參加。

“既然連仲達都說可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各家的人,莫說女郎了,就算是郎君也不去參加科考,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惡氣啊,世族們確實是憋了好大一口惡氣,但是一直以來都叫曹盼壓得沒有半分的還手之力,眼看著可以翻身一回了,所有人都點頭道:“好,就要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司馬懿道:“此事除今日在場諸公,對外人不可提及,參考之人,待到那日出門再將人攔下便是。”

陳群第一個附和道:“如此最好,事不外洩,事到臨頭了,誰都改不了。”

一眾人皆是點頭,同意了這樣的決定。

九月初三,大魏朝第一場舉國科考開始,一大早,天還沒亮,考生們已經在貢院外排隊,一個又一個的進入。

因科考之事,今日免朝,縱然免朝,曹盼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對於躺在小床上睡著正香的曹恆,戳了戳她的那小臉蛋,曹盼便洗漱更衣準備要去貢院看看。

“陛下是擔心這一次科考?”曹惠已經成為了曹盼的近身侍衛,一身鎧甲地立在一旁,看著靜姝與兩個侍女為曹盼更衣,隨口問了一句?

曹盼側過頭反問道:“為何這般想?”

“不是擔心,那陛下怎麼會想去貢院看看?”曹惠理所當然地反問了一句。

“這是大魏舉國的第一場科考,從此之後,不僅是大魏,後世無論哪朝哪代,都會感受到這份變化的意義。”曹盼笑得柔和地說。

曹惠聽著捉頭,並不能明白曹盼話中的意思,倒還是能感覺到那份澎湃。

“對牛彈琴,朕之過也。”曹惠的動作叫曹盼一僵,吐了這一句。

“是惠不該問陛下。”曹惠聽到曹盼的話回了一句,曹盼默默地移開了眼睛,算了,跟個一根筋的人說話,瞧瞧這認錯的態度,連計較都不成。

曹盼用了早膳迅速地往宮外去,算著那時間,聽到一陣鐘聲而起,曹盼停在貢院之外,看著貢院那將要關上的門,只見一匹快馬趕來,急切地喚道:“等等,等一等。”

一個郎君策著快馬而來,甚至都顧不上將馬兒停下便縱身跳下了馬,顯然騎術並不怎麼樣,一路下來差點給摔了,曹盼抽出腰間的長鞭將他纏住一接,這才叫他站定沒給磕著。

那郎君的頭髮衣裳都亂了,還不忘與曹盼作揖道謝,“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曹盼注意到他那手腳都在發顫,甚至手掌上還有些傷痕,曹盼隨口問道:“郎君似是趕考的考生,來得這般晚,貢門已經關了。”

是的,就在這位郎君縱馬跳下的時候,貢院的所有門都給關上了,曹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那郎君也才反應過來,朝著貢院的門衝了過去,奮力地敲了門,“開門,開門吶!”

“貢院的規矩,過時不候,這位郎君等下回吧。”曹盼這般說了一句,便要往貢院去。

沒想到那郎君一副失魂落魄地道:“下回,沒有下回了,這回都是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下回,下回會被看得更嚴的,我哪怕還能跑得出來。”

如此一句話叫曹盼停下了腳步,曹盼道:“怎麼,還有人攔著不讓你參加科考不成?”

郎君似是落淚了,拿著袖子擦了擦,“祖父不知因何在我們要出門參加科考之時,突然攔下我們,說是不讓我們參加科考。連個理由都不告訴我們。”

曹盼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郎君出自哪裡?”

“潁川瘐氏瘐澤。”那郎君自我介紹,曹盼一眼看向胡本,“去讓元直出來,讓他進去考。”

胡本立刻聽話地退去,都急哭的郎君瘐澤聽到曹盼之言,一下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