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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二人因多年前衣帶詔之事起了爭執,不巧被衝公子聽到。為怕事情敗露,是以殺人滅口。”滿寵將相關的證供都呈上,曹操翻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因衣帶詔起何爭執?”曹盼問了一句。

滿寵道:“皇上為了拉攏朝臣,往各家府裡都送了美人。陳氏兄弟爭的是美人。”

美色誤人?曹盼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一個美人而致使兄弟反目,讓曹衝死於非命。

“皇帝!”曹操咬牙切齒地吐了這兩個字。緊緊地握著拳頭,曹操道:“陳氏一族,盡誅!”

“諾!”滿寵一聽立刻應下,曹盼道:“慢。”

曹操一眼看了過去,曹盼道:“殺陳家人不難。阿爹別忘了我們為什麼能夠得到這些供詞。除非阿爹希望從今往後將所有求活之人的路都堵了,否則陳氏那些沒有參與此事的人就不能殺。”

滿寵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既然不管說不說都是一死,這不是逼著人不說實話的節奏嗎?

“首惡已死,阿衝在天有靈也能瞑目。而且阿衝事事以阿爹為重,以曹家為重,他不會希望阿爹因他而失去太多。”曹盼說到了曹衝,這是曹操非滅陳家不可的理由,也是曹操放過陳家的理由。

“阿爹,殺人不過頭點地,那是最利落的,活著有時候比死還要痛苦!”曹盼的聲音再次在曹操的耳邊響起,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除了涉事之人,其他人都放了。”

能在曹操盛怒之時勸了曹操放了仇人,滿寵瞄了曹盼一眼,應聲退了下去。

曹操道:“即已水落石出,衝兒也該出殯了!”

神童曹衝,就這樣沒了,曹操心中的悲痛不能言語,而因曹衝未成年,依制葬禮是不能大辦的。曹操卻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執意為曹衝設了靈堂。

曹盼這兩日為了找出殺害曹衝的兇手,殫精竭慮,陳家的事一畢,當夜便發起了高燒,第二日幽幽轉醒,臉色煞白得可怕。

丁氏一直守著她,絕口不提自己昏倒一事,也不許旁人和曹盼說起。見她醒了才鬆了一口氣,曹盼問道:“阿衝的靈堂設好了嗎?”

“設好了。”丁氏嘶啞地說,伸手撫過曹盼的臉,“盼盼,你的傷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曹盼道:“阿孃讓人給我拿一碗鹽水,一碗糖水。”

“怎麼了?”丁氏不知曹盼何意,曹盼道:“補血。”

聽著她這麼說,丁氏即讓人去準備,曹盼喝了下去,臉色終於沒有那麼難看了。

“我再睡會兒,養好了為精神,阿衝下葬我去送他。”曹盼的精神並不是特別好,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丁氏有些害怕地摸了她的鼻息,感受到曹盼撥出的氣,鬆了一口氣。

靈堂設了七日,曹操那樣大張旗鼓,該來祭拜的人都來了。

曹盼躺了幾日傷口終於開始結疤了,那救她的太醫天天守著曹盼,既要保證曹盼的平安,也是在研究曹盼的傷口。

這個時代既然敢給她縫傷口,曹盼對於這位年輕的太醫也是很好奇的,得知他的名字叫戴圖,曹盼記下了。

“我去看看阿衝!”曹盼站了起來就要出門,丁氏道:“你的傷?”

“夫人放心,小娘子的傷口已經在好轉,只要注意不沾水,沒事的!”戴圖這位太醫說的話比曹盼有用,曹盼終於可以出屋子了。

曹盼一出來叫人都驚住了,卞氏道:“盼盼你怎麼出來了?”

“我來看看阿衝,和他說說話。”曹盼說著已經走到了曹盼的棺木前,棺木未合,曹盼清晰地看到曹衝的臉龐。

曹盼捱了過去,靠在曹衝的棺木,“阿衝,我給你報仇了。你看我這個老大當得還是不錯的吧。”

想衝著曹衝笑一笑,曹盼卻難過的落下了淚,“你不在了,我去哪兒找像你這麼聰明又聽話的小弟啊!”

能夠回應她的人,再也不在了,曹盼抹過淚珠,“你放心,你想做的,沒有做成的事,我一定會幫你做好,縱然你死了,我也要人千秋萬世地記著你。”

這樣堅定的語氣,曹盼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盼盼,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卞氏是真擔心,曹盼受了傷,加之老人都說小孩子的魂輕,一個不小心會驚了魂。曹衝畢竟死了,無論他們曾經的感情多好,活人跟死人,卞氏顧念的還是曹盼。

“小娘子!”曹盼剛要應下,一個俊俏的郎君遠遠地與曹盼作揖,曹盼沒有見過此人,卻不妨礙她認出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