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不是覺得汪太太是壞人,可婆媳相遇,處不來的機率比處得來的大多了,而二表姐這個秉性脾氣,在汪太太手底下恐怕走不出三個回合。
她這裡想著,那邊汪太太已經和張萱搭上話了,聽語氣她和張萱熟得多,開口不是誇她,而是嗔怪:“我不請你娘來,你就不知道主動上門來給我請個安,我久不見你,還以為是蘭若得罪了你,特特去問她,惹得蘭若怨我偏心,說怎見得就是她得罪了你,不是你得罪了她。”
汪蘭若聽聞,在對面溫柔地笑了笑。
珠華順著望過去,呃,她聯想到了張興文,感想有點複雜,不過這倆肯定沒可能了。看汪蘭若現在的模樣很正常,眉宇間不見悒鬱,看來就算有情傷也走出來了,倒是好事一樁。
“蘭若這個脾氣,想得罪誰可難了。”張萱大咧咧笑道,“我想得罪她也難,太太放心,我倆在一起再吵不起架來。我家裡這陣子事情多,才絆住了,往後一定常來,只怕太太嫌我煩。”
汪太太笑道:“我不嫌你,你天天來才好。”
珠華聽這一句立刻轉臉去看張萱,然後驚歎地發現她二表姐真是位勇士,她聽到暗示意味這麼濃重的一句話臉色居然仍然是正常的。
倒是捧著一方硯正走到門前的汪文蒼紅了臉。
他平復了一下才進來,向鍾氏行了禮,把墨硯送給葉明光,葉明光乖乖接了道謝。
他才中了秀才,鍾氏見了他,自然要誇讚兩句,又問預備哪日擺酒請客,到時必要來賀的。
汪太太笑道:“可別誇他了,只是僥倖過了童試,我們老爺的意思,是不辦的,不然那些有底蘊的人家看了,倒要笑我們輕狂。等下回中了舉再辦罷——只是要看他爭不爭氣了。”
鍾氏笑道:“我要替文蒼不平了,這個年紀就能穿遙�來魅褰恚�秈��咕跛�還徽���墒槍�狹恕!�
汪太太搖頭嘆道:“你不知,我這個兒子,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