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鍾氏眼下的要務就是快點把這個長女的親事給定下,現有這個出門機會,不管能不能碰著機緣吧,都自然要先緊著她來。
但上門來的那個國公府僕婦除了送帖之外,卻還笑說了一句:“不知府上那位表姑娘可好?我們老夫人倒記得她,昨兒還問了一句。”
行了,既有這話,珠華還怎麼跑得掉?被打扮成個紅包包,一同拎上了車。
往國公府這等豪門去不好顯得太簡素,於是家裡僅有的兩輛車都出動了,鍾氏在前,珠華同張蓮坐在後面的車上。
兩個人對面坐著,一路沉默。
這種沉默不單單是不說話的沉默,在珠華來感受,是好像車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這倒也滿自在的,她就掏出特意帶著的一個小靶鏡來,湊近去練習笑容。
她掉的那顆牙略略偏裡面一點,不是正中門牙,抿唇笑或者笑的弧度收斂住是可以擋住那個洞的。
一路練習到國公府,在把腮幫子都練得痠痛了之後,她終於可以把握到其中精髓了。
下車進府,在珠華來說她是頭一回進這膏粱錦繡地,但礙於這一點只有她自己知道,於是只能儘量假裝自己一點也不好奇,目不斜視,身姿筆直地跟在鍾氏身邊往裡走。
走過幾道垂門屋舍穿堂,珠華辨不清各是什麼名目,只知道跟著走,直到終於見著前方一座正房大院,雕樑畫棟,富麗堂皇,她方判斷出該是到了目的地了。
錦簾一掀,屋裡環翠圍繞,錦繡香菸撲面而來,珠華一個也認不得,不過好在正中一張羅漢榻上歪著的老太太還是很醒目的,鍾氏行過禮後,她便和張蓮上去,也行了禮。
徐老夫人鬢髮半銀,看上去是個很和氣的老太太,命人給她們看了座,剛說了不上兩句話,應邀的另一家太太來了。
這位太太姓許,和鍾氏似乎是認識的,她也帶了一個小姑娘來,進來先和眾人見了一圈禮,而後又額外往徐老夫人面前福了一福,笑道:“我來晚了,老夫人別見怪,我原算好了時辰,早早就叫人套了車預備過來,誰知我家那個小孽障,不早不晚偏撿著我出門的時候鬧起來,我要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