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一團,悽慘極了。
這場景落到不明真相的人眼裡,恐怕不知要以為她們遭受了什麼樣的可怕壓迫,不過珠華在一旁看著,全部的感想就只匯聚成了四個字:喜聞樂見。
更讓她險些笑出聲來的是,對於張老太太的哭訴,張推官是這麼應對的:“老太太一道跟著去也好,巧綢有親孃照顧,爹在這裡也能放心了。至於興文,等這件事了,我會重新給他找一家好書院的,老太太不用掛念,安心去教導好巧綢便是。”
這是連後路都給斷了,張推官是真想連張老太太一塊送走啊,難道是忍這位繼母忍很久,正好有藉口就連她一起打發了?
不過提到老家,珠華想起來了,原主說過,張家並不是金陵人,張推官發達之後才分配到了此地做官,那按常理說,什麼張老太爺張老太太連著二房都該還在老家才對,卻不遠千里地全跟來了,兩個高堂也罷了,可像二房這種就是明擺著當蛀蟲吸血來了吧?
珠華正想到這裡,張興志不甘寂寞地蹦出來了:“大哥,這可不成,把老太太送走了,誰伺候咱爹啊?爹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叫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不是咱們做兒子的孝道。照我說,你想管教巧綢這丫頭,那叫她在自己屋裡禁足就得了,不許她出門不是一樣嗎?何必費那麼大事送老家去。”
張推官目光冰冷地掃他一眼:“你說的有理。那就你們一家子回去應城罷,既不用你們夫妻分離,由你和二弟妹照顧巧綢,爹和老太太也放心得多。”
張興志剛露出的一點喜色被凍住了,旁邊馬氏忍耐不住,伸手悄悄掐了他一把,才把他掐回了神,訕訕笑道:“這、這不成,良翰要在這讀書呢,他可不能回去,留他一個人下來我也不放心啊,我們走不得。”
張推官冷冷道:“我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男丁,良翰雖是我的侄兒,我看他和我的親子一般,有我照顧,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