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明顯是更需要沐浴的那個,待水送進來,小荷小聲問了珠華之後,就先把蘇長越請去屏風後了。
幸虧先洗的是他,因為等隨後珠華洗完,滿腔忐忑心臟亂跳,一步一挪地捱到床前時,發現蘇長越安靜地躺著,合著眼皮,烏黑眼睫垂著,已經一副睡著的樣子了。
……
珠華無語地望著他緋紅俊面,心想還好讓他先洗了,若遲到現在,他酒力發出來,一個人多半已經無法完成洗浴了,說不準都能在浴桶裡睡過去,到時候她是幫忙呢?還是幫忙呢?
現在面對一個老實睡著的醉鬼,她整個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一點點遺憾——那啥,雖然她非常非常緊張要面對圓房這件事,總覺得她跟蘇長越再多培養一陣感情後更好,但發現如願可以多拖一天之後,卻又控制不住地有點,嗯,失望——
其實她挺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感覺,前世閱遍那麼多口袋本,終於有了個理論聯絡實際互相印證的機會……
打住。
她立在床前,摸摸臉乾咳一聲,及時掐斷了自己的放飛。
蘇長越雖然醉得睡過去了,但睡姿倒好,很規矩地睡在外側,給她留出了裡面的半邊空床,珠華衡量了一下,她要進去勢必得從蘇長越身上跨過去,好在他現在睡著了,她沒什麼心理負擔,就先抬了左腳上去,然後右腳跟進,直接俯著身子從他上面半空處越過。
沒驚動他,成功著陸。
珠華舒出口氣,安心地抬手去放帳子。
她還沒碰著帳布,外面一隻修長的手掌抬起來,刷刷亂扯了幾下,三層帷帳就全落了下來,胡亂垂疊在床邊,遮住了帳內一切景象。
珠華傻住:“……”
肩膀被扳住的時候她才想起來結巴著問:“你,你沒睡著?”
蘇長越的聲音與平常不同,有種被酒意浸染過的低沉與慵懶,吐字也有點放緩:“我喝多了,頭有些暈,所以閉目養養神。”
他靠得太近了,珠華都快能感覺到他的吐息,被他按住的地方如被灼燒,又無端生出一點麻癢,她感覺心臟離家出走了一樣,完全不由她做主地跳得亂七八糟,只能抓住僅剩的一點思維道:“你、你暈的話,那就先睡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蘇長越緩慢,但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
他正式壓下來,手從肩膀上滑到她的臉,摸著她的臉親下來。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不確定的試探意味,親了一會見珠華躺著,雖然姿勢很僵,但是沒抗議,應當沒有弄痛她,就放了些心,跟她補了一句:“明天有明天的事要做。”
……有什麼事要做啊。
珠華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想歪,不過很快她就連想都不能想了,再多的理論也是紙上談兵,真見了真章,她就廢到了底,不過剛開了個頭,她腦子裡就只剩一片漿糊了。
蘇長越的手滑到哪裡,哪裡就帶起一片火焰,其實他也沒什麼技巧,因為自知存著酒意,他怕一時不查手重了傷了她,只是努力抑制著自己動作放輕再放輕,很快忍得出了一身薄汗。
講真,他肩寬腿長,腰身勁瘦,筋骨勻稱,再浮上一層薄汗,男色其實也是有誘人之處的……
珠華有點發暈地抬手攬住了他的後背,蘇長越如被鼓勵,埋首到她頸窩,加重了一點力道親吻,又緩緩順著往下,略抬起一點頭——
珠華窘極地縮起來:“……你不要看。”
蘇長越低笑出聲,重新埋首下去,含糊地和她道:“我不看。”
騰出一隻手伸上去,摸摸她的臉頰安撫了一會,方再度滑下。
珠華腰上格外怕癢,叫他拂過就忍不住要笑,躲著又要縮起來,蘇長越頓了頓,問她:“怕癢?”
他的手還擱在珠華腰上,珠華下意識繃住了,應他:“嗯。”
蘇長越倒不為難她,感覺到了就移開了手,帶笑和她道:“其實我也怕。”
“……”珠華好奇心起,手滑下去輕輕捏了一把他的腰,果覺得手下的肌肉一下子繃直了。
“真的——”
她的聲音很快斷掉,因為他的手放過了她的腰,卻繼續往下——
她圓白的腳趾一下縮到了一起。
外面紅燭高照。
夜還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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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忘了婚期應該是算完禮這一天,所以我回去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