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農作物,對於動物;費景鑠知道內心他依舊有著一份愛心;但接連的事情經歷後;費景鑠卻也知道,適當的心狠很有必要,不論是對自己的心狠,還是對著這些農作物動物的心狠,畢竟只是不傷及性命的一些催促。
他不幹活沒錢吃飯。
同樣的他沒錢他也無法飼養活這些農作物以及動物。
從來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異能,但從很早開始費景鑠就知道凡事都會有個度,他的異能同樣有個度,一個不超過於他有益,而超過後也許會造成對他傷害的度。
但那又如何呢?人總是要拼搏才行!
手指的敲擊像是無意識開始微微加重,費景鑠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微微加劇,氣息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重,卡布其蟹幼崽低低的哀鳴漸漸的止住,原本死步不肯向前的動作,開始由走三退二漸漸變成走四退二,直至橫行至水籠面前低鳴一聲跳至水中。
這是兩隻卡布其蟹的幼崽,與著水池裡卡布其蟹相比小了許多,甚至於跳動於水池中只是激起淺淺的水波,但就是這般淺淺的水波卻令費景鑠忍不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
王南平緊緊的抿著嘴,他的角度實則看不清費景鑠到底做了什麼,但依舊能感覺到費景鑠隨著時間流逝而加重的呼吸以及緊繃的身軀。
“怦。”
極為輕淺的水聲響起,王南平忍不住探出頭,就見那兩隻一直挺不願意跳入水中的卡布其蟹跳入了水中,而費景鑠他的身體卻是極為輕淺的晃了晃,王南平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扶住,卻見費景鑠已經穩穩的站住,嘴角甚至淺淺的勾起,哪怕臉色有些蒼白,臉上的神情卻是帶出些微的滿足。
王南平的手就那般欲伸不伸的過了好一會,方才又重新收了回去,只是當手掌無意識的握緊,望著眼前的費景鑠,王南平只感覺去除最初由於費景鑠的笑而產生的感情似乎又多了一種,那種感情名約:心疼。
***
卡布其蟹幼崽最初跳進水池中,費景鑠還能看見兩隻幼崽在水池中游動的身影,但不過數分鐘那身影竟是仿若是突然間消失,如若不是靠著與著那兩隻幼崽間的聯絡,費景鑠甚至都懷疑之前的跳入這水池中的兩隻卡布其蟹幼崽是錯覺。
但顯然不是錯覺,而且。。。。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
“卟,卟。”
極為短促的聲響中,水池表面起著微微的波瀾,那兩隻消失許久的卡布其蟹幼崽從水池深處冒出,顯得有些費力的各自找了一隻漂浮在水面的卡布其蟹屍體爬了上去。
一偌大,一細小,一死亡,一鮮活。
極致至鮮明!
“蹭,蹭蹭蹭蹭”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蹭,蹭蹭蹭蹭”“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重複而單調,一掃之前的驚慌急速卻帶著些極力隱藏的焦燥。
僅僅只是十分鐘的時間!
費景鑠微微側了側頭,眼神近乎於深情的凝視著在那兩卡布其蟹身上胡亂走動的卡布其蟹幼崽,這兩隻卡布其幼蟹正試著向他傳遞著什麼,由於沒有言語溝通,費景鑠接收的有些費力,但是再費力當這兩隻卡布其幼蟹一直重複著同一資訊,費景鑠卻也得知了他所要的資訊。
原來竟是這樣嗎?還真是想不到。
費景鑠對著這兩隻卡布其蟹幼崽招了招手,卡布其蟹幼崽一掃從始自終蠢至極點的表現,極為乾脆利落的從水池爬進了水籠,這一次面對從寬曠到狹窄的變化,這兩隻卡布其蟹幼崽簡單的低鳴中滿滿的都是歡喜。
“真是辛苦了。”
低低的低喃聲中,費景鑠從原地站起,眼神毫無留戀的從水池處移開,視線無意的迴轉,卻發現原本至於他身後的五南平不知何時已經走至他的平行位置,此刻正目光極為專注的望著某個地方,那個方向是。。。。
費景鑠順著王南平的方向往後望去,除了稍顯綠些不知明的雜草沒有絲毫旁物。費景鑠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王南平,去把秦小姐找過來。”
“啊?嗯。”
王南平略微愣了愣,視線在忍不住又掃了一眼費景鑠後,卻是極為乾脆利落的朝農場裡的房子跑去。
對於費景鑠從始至終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王南平實則並不瞭解,但是當面對著農場主略顯驚訝的詢問所謂何事,王南平自然能以一種極為自然的語氣,極為巧妙的方式既不承擔任何責任卻又能讓農場主知道他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