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名亂改了同學志願的學生。
而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處於嫉妒和想給對方一個“教訓”。誰讓她平時老一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哪怕是陌生人對這個答案都感到氣憤。有時這種被一些無良大人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孩子不懂事,還小,只是惡作劇”的作惡,性質惡劣的程度並不亞於成人。
但似乎這個世界總存在“他弱他有理”的歪理,似乎“未成年”,“小孩子”,就能成為所有惡事的擋箭牌。哪怕是這件事上,網上也有一些人幫著害人的同學說話,說著“這不是沒發生嗎?就算了吧”之類的話。
可如果沒能及時發現呢?
不過“逃過一劫”的一家人倒已經不打算再去管網路上的爭吵了,修改密碼將志願改回來後,就直徑到道觀來還願了。
無論真假,但至少能及時在志願填寫時間截止前,能發現這件事,對一家人來說就是值得感謝的。恰好昨天紅楓道人從外回來,也讓原本打算去前院的蘇卻打消念頭,就讓來人以為紅楓道人才是“高人”好了。
反正比起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當然是五十多歲,頗有些道骨仙風意味的紅楓,更有可行度不是?
最後一家人還成了新的香火客人,倒是有趣。
等剛回來的紅楓道長送走一家人後,才終於忙過身給前堂供奉上柱香,道聲“弟子回來了”,才又稍微收拾,去後堂給真祖宗打招呼,隨便唸叨她一番。
蘇卻坐在書桌後,苦著臉聽恭敬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小輩,卻唸叨了有十多分鐘的紅楓道長。
再次感到自己是全修真界最可憐的大能者。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蘇卻就忍不住搖頭嘆息。
一定是因為紅楓太會念叨了,所以他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才一年到頭不著家的。
紅楓前後只收過三名弟子,聽說大弟子現在是教書的老師,一有空就會回道觀盡孝。三弟子則是雲遊道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那種,但時不時會從全國各地郵寄當地的土特產回來。
不過今年大弟子的兒子剛上高中,課業比較緊,所以到現在蘇卻暫時還未見過其餘兩個小輩。
而紅楓也沒跟兩人提過蘇卻已經醒了的事。
反正等什麼時候他們回道觀的時候就能看見了不是?
三名弟子當中,除三徒弟沒結婚生子外,其餘兩個都各有子女。就連紅楓道人也有個在帝都北漂中的兒子。
聽紅楓唸叨說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腳不沾地的搞些亂七八糟的名堂。聽說最近又開始弄什麼直播網紅之類的,給自己取了個“半個道人”的名號,天天做影片胡說八道。
蘇卻聽著卻覺得有趣。
測字算卦這種事,不就是看誰更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嗎?
慢悠悠的晃回房間,見才凌晨五點,蘇卻決定乾脆睡個回籠覺好了。
而另一邊,在距離千里之外的某博物館內,柏方帶著第六部的同事,正面臨困境。
“柏局,好像沒用啊?”艾峰湊到柏方身邊小聲。
她們為了讓這件青銅器“安靜”下來,昨天晚上就讓所有無關人員撤走了,用浸了黑狗血的法繩,穿上銅錢將放青銅器的玻璃罩纏得嚴嚴實實的,原以為應該有點作用吧?
米想到到了時間後,慘叫聲音發出的同時,繩索頓時一一寸斷,銅錢掉落在地後,就聽見腳拖著鐵鏈緩緩走動的聲音傳來。
“幾點了。”柏方皺眉問。
旁邊一女生聽了,連忙小聲回答,“凌晨五點。”
“老大,羅盤轉得太厲害了。”一直關注手上羅盤,帶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生開口。
“退。”柏方當機立斷。
眾人聽了,連忙後撤。而艾峰則從黃色布袋中拿出晶瑩的糯米,作為殿後的那個一面沿路撒米,一面跟著同伴朝背後大門退去。
凌晨三點到五點,為“五更”,從寅火跳到五行為木的卯時的一刻鐘,是最危險的時候。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句諺語裡,五更過一刻的時間點,是兇邪之氣最後的反撲時間,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一樣。因為錯過這個時間,下次就不一定能在最好的時機碰上機會了。
所以五人剛退到大門邊,小隊裡唯一的女生還沒來得及拉開大門。頓時一陣帶著濃厚血腥氣的颶風不知從哪兒刮向五人,沿路撒的糯米頓時被吹散!
“遭了。”柏方沉聲皺眉,“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