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問:“什麼人?”那聲音繼續說:“身受重傷,不一定就一定得死,也許,你可以有一線生機。”薛冰輕輕一笑,飄然向崖下墜去,身子輕飄飄的落下,宛若一片白雲……
忽然身子給人托住,她睜開眼一看,一個神仙一樣的紫衣女子將自己輕輕托住,那慈祥的神情和溫柔的眼眸使她忘記了身在何處。
她們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薛冰咳嗽不斷,那神仙一樣的人問道:“你試試用丹田之氣,可不可以在任督二脈通行無阻。”薛冰試了一下,說:“還可以。”那任輕輕說:“只要這兩條命脈得以儲存,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可以救你,但你必須跟我去一個地方,這不是威脅,而是救你的方法,你相信我嗎?”
薛冰問:“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那人說:“我是你孃的……你以後會慢慢明白,當初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也許,所有的痛苦,都與我們無關。”薛冰說:“我不懂,你不要讓我在不明不白中猜測好嗎?”那人說:“上了山,你就知道了。一直在旁邊跟蹤的人,你出來。”
只見龐學禮從林中出來,說道:“我相信師弟不是你殺的了。”神仙一樣的人說:“你可以走了。”龐學禮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神仙一般的人沉吟片刻,說:“以前我住的地方有好幾個僕人,現在沒有別人了,我要治她的傷,還真缺一個幫手,但這得要七七之數,你有那麼多時間嗎?”龐學禮說:“她是我傷的,理應效勞。”‘
神仙一樣的人說:“你明白就好,我聽說你們要找她復仇,立刻趕來,還是來晚了。”薛冰說:“我想起來了,你的簫吹得很好,我娘下葬那天晚上,我見過你在墓前吹簫,我只見過你的背影,原來是你,……’她一激動,就說不出話來了,咳嗽不止。
神仙一樣的人在她背上輕點了幾下,說:“玉嬋的琴彈得最好,她彈琴的時候,雪山上的飛鷹都會過來,盤旋在上空,久久不願離去,要不是她一時好勝,要同音谷大弟子十指音王孟長青比試,就不會有這許多的事發生。”她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股淡淡的哀愁。
薛冰問:“那位十指音王,是不是氣量很小?他們誰勝誰負?”神仙般的人說:“那場勝負無人知曉,只知道她削掉了音王左手六個指頭,讓他一生無法彈琴,她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內傷,從此再也沒有迴雪山,有關於她的事,都成了江湖上的傳說,這兩個人,都沒有出來說過其中的因果,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會在這裡。”
薛冰說:“冰珀宮在江湖上行走不到三年,就全部在無底洞中住著,不許隨便出入。”神仙一樣的人說:“我們走吧,事不宜遲。”
珀兒醒來,早沒了別人,她心裡一急,四下裡找著,沒有半點蹤影,急忙回到洞內,人都睡了,她正在著急,忽然聽到有人影閃動的聲音,急忙問道:“什麼人?”那人在石鐘乳後一閃即過,她急忙追去,到底是比較熟悉地形,儘管那人輕功很好,但也被她趕上,那是個黑衣男子,冰珀宮當然沒有男子,她喝聲:“站住!”長劍一點,向那人點去,那人回身,手上一支銀笛打來,勁力之大,將珀兒逼得一退。珀兒一面揮劍,一面彈出火藥石,砰的一聲,立刻炸開了。
那人手上銀笛舞得極快,神兒等人趕來時,他已一轉身形,將珀兒抓住,銀笛卡在她脖子上,說:“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珀兒感到一陣憋不過氣來,不斷的咳嗽,婢兒叫道:“先放了她,我們不殺你。”
飄兒問:“你是何人,為何要夜闖冰珀宮?”冰兒說:“這是惡門四少爺‘銀笛君子’韓聽風,不料今天居然作出這種有傷聲譽的事來,實在可笑。”
韓聽風說道:“我師哥到哪裡去了,為何我一直找不到他!”珀兒說:“他回去了。”韓聽風使勁一捏,珀兒慘叫一聲,暈過去了。韓聽風說道:“我師哥專程前來報仇,你們這裡沒辦喪事,就是沒死人,把我師哥還來,一定是你們這幫妖女使了什麼伎倆傷了他,不交出人來,她今天天明前就會死。我在龍山回龍洞前等你們訊息。”
冰兒急忙趕上,韓聽風身法極快,但冰兒已經習慣了在洞裡奔走,她一面說道:“小心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婢兒你們不可離開這裡。”說完人已經在幾十米開外。婢兒說:“趕快加派人手,今天大小姐不是回來了嗎?她怎麼不在了,她武功那麼好,不可能怕了他們吧!”離兒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一定是他們把人引開了,你真笨得跟豬一樣,連調虎離山都不懂,生死門這次是盡了全力來報仇!”婢兒怒說:“你說什麼?我笨,我不是在作一個假設嗎?我正準備推翻這個假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