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看就是紅顏禍水,怎麼唐雲這麼喜歡?
紅衣女子轉身來,在唐雲懷裡大哭,唐雲拍著她的肩膀,說:“別哭了,還有客人在呢,先回去吧,一會,客人還會來鬧新房呢。”紅衣女子和他牽著手緩緩離開。薛冰說:“春蠶宮的女人就這麼有魅力,我覺得她長得一般。”
龐學禮說:“我覺得看著很舒服。”
薛冰說:“不過也是和生死門為敵,倒也不是一個壞事。走吧,咱們先回大廳。”他們回到大廳的時候,唐雲已經滿面春風的走在人群當中,聽別人提起,薛冰知道好像是唐雲說剛才的打鬥嚇壞了新娘子,躲了起來。
晚上薛冰等人被唐門安置在唐門客房休息,薛冰心裡一直在想,不知道冰雪她們去了哪裡,既然這裡的事情已了,反正自己是為了找她,理應早些離開。主意一定,她便往龐學禮房間走去,剛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來,心想:我為什麼要到他這裡來,為什麼?
她轉身來到房裡,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控制住對龐學禮的好感,知道自己強悍的冰珀掌力能夠冰封許多可怕的敵人,卻不能冰封如夢的往事和多愁的情感,她從聽到龐學禮向她表示好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能冰封自己的情感。
一直一來,她以為自己是個女強人,根本不需要照顧內心寂寞的感受,只有無限孤傲的追求,不知曾幾何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和寧煙眸這樣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不但不是個女強人,而且還是個很美麗、很平凡、很需要愛的女人;既然愛已經是雙方的事情,遇到一個那麼愛自己的人,為什麼不去接受。
她不是一個女強人,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知道外表最多隻是帶來交易的本錢,而要真的得到愛情,需要的卻是對愛人的瞭若指掌。
在這一剎那她想到很多,想到在秋水山莊的日子,逍遙快活,自由自在,在一個美麗的夜色裡,她在湖邊靜靜的散步,薛冰忽然來到她的身邊,他們在一起緩緩的走著,走著,直到來到月色迷人的青草地上,薛名迷醉的眼神漸漸沉醉於混沌的意識,溫軟的話語開始在她耳畔輕輕響起,那麼溫馨,像是迷濛夜色裡淡淡的月光,像是和風裡一縷殘存的美夢,漸漸使她忘記了身在何處……
她毫無遮蓋的胴體在月光下發出白色的光芒,這光芒絢麗得讓她幾乎停止了呼吸,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在風的撫弄下、雨的洗禮後煥然如同新生的妙不可言的感覺,她明麗的雙眸看穿悠遠的月色,在夜空裡爆裂出令她眩暈的色彩……
薛名黝黑的肌膚喚醒了她迷幻的意識,那帶著夢囈般快樂的回憶,那似乎永不消失的甜言蜜語,那還在身上纏繞的火一般熾烈的熱情,從那一刻起,她開始慢慢的習慣於這樣自由的放縱。
秋水山莊偌大的地方,只有兩個孤寂的靈魂在熾烈的燃燒,也許在當時的她的眼裡,甚至整個天地都在他們無窮無盡的激情之中,隨著來,隨著去,消失和重生。
她閉上雙眼,似乎回到自己離開秋水山莊後的日子,那是薛成大罵了她之後,她憤然離開,從薛成那裡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冰珀神女,找不到那個在十二神婢護衛下逍遙自在的冰珀神女,她在江湖上漂泊,漂泊,繼續的放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
在她來到冰珀宮的時候,她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忽然想到薛成的話來,薛成把她帶到秋水山莊,是想讓她在一個幽靜的沒有打擾的地方成為一個純潔無暇的女孩,可是薛成卻發現了自己最大的失敗,他所說的那個邪惡的女人,卻早已放棄了當年的自己……
薛冰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到底怎樣才是一個人本來的樣子,到底應該怎樣,才能快樂、自由、不再孤獨、不再需要。
她不知道,直到冰玉嬋離開人間的一剎那,她忽然似乎明白過來,擁有生命便是最大的快樂、自由、便不會孤獨、不再需要……
所以人活著要作的事情就是讓自己能夠擁有自己的生命,人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把生命賦予身邊親愛的人……
她開始孤寂得如同一朵白色的蘭花,不再渴求,不再激動,如同翻然成佛的聖女。
她來到鏡子前面,銅鏡裡的自己依然擁有那雙明麗的眼神,那眼神裡,依然擁有一個迷幻神奇的整個世界。
她正在想著什麼,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風聲,她急忙閃身躍出窗外,只見一個人影飄然而起,已經越過幾個院子。
她伸手試探了一下風聲,便往那人的身影追去,不知道什麼人擅闖唐門。
那人影是黑色的,顯然是準備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