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公子,這陣法如何破解?”
忽然一根軟鞭打來,全非手上的劍滑落在地上,只見屈懷柔飄然而來,說:“想折磨人,沒那麼容易。”小乾身形一動,往後一退,說:“我不會讓你傷到他。”屈懷柔說:“我偏要殺了他,讓你不能如願。”
說著身形晃動,直朝小乾逼去,但是人剛到一半,小乾和小遙手上一動,立刻將屈懷柔緊緊的束縛在一個幾乎看不到的蛛絲網裡。小乾冷冷的說:“這是天上冰蠶的絲編織而成,就是為了罩住你。”
屈懷柔喝道:“卑鄙。”小乾說:“卑鄙,這年頭可以說別人無能,可憐,還有貧賤和低微,但是不能說人卑鄙,因為卑鄙的人,正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人。屈懷柔,輸了就是輸了,我知道這裡就你們兩個高手,別的人我不屑一顧,你是教主的妹妹,他們不會輕易放棄你。好,我現在就在這裡等你們的回答。”
全非說:“兩位好似心靈相通一樣。”
小乾說:“其實人耳可以聽到的聲音實在有限,我們剛才是在用感覺,學習音律的人,如果只是學習人耳可以聽到的音律,那就太過粗淺,所有的人都能夠輕易學到,那音樂所能營造的各種語言無法形容的氣氛,那種如同仙樂一樣至高無上的神韻,將永遠不會出現。所以我們會練習自己的感覺,用感覺,去感受人耳不能感受的音律,去交流語言無法交流的事情。”
全非說:“你們輸得倒是很值,能夠有幸和兩位音谷高手過招。本來江湖上就流傳過這麼一句話,‘音穀神通,不在武功’,可惜你忘了。”
屈懷柔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會怕你們嗎?靈教的人為了不受你們這些漢人的欺凌,殺一個屈懷柔算得上什麼?”
全非說:“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你,聽說苗女一向不拘小節,人盡可夫,不知是不是真的。”屈懷柔喝道:“無恥!”全非冷笑說:“無恥?你以為我現在是打著正義的旗號在和你過招嗎?不,我既不是為了百姓,也不是為了武林,和國家更談不上任何關係,我只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能夠不被惡人暗算,我可以如同你們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別把正派人正直的心當作你們最重要的法寶,現在不管用了,受盡委屈和死傷無數的正派人士,如今不會那樣違心的堅持道義,什麼狗屁道義,我在殺人的時候,忽然感到一種來自內心的快樂和狂喜,我想你們也一定很懷念那種感覺,來吧,讓你們的血,在我的劍上留下一點痕跡。……”
她手上長劍一揮,便向屈懷柔身上砍去,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且慢!”大家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灰衣老者立在眾人身後,全非說:“我知道你們不會放棄你們的聖女,因為不管你們說得多麼冠冕堂皇,為了苗人的事業,其實,屈懷剛和你們都知道,謊言的後面,只是你們對掌握苗人自立為王的渴求,你們才不會傻到,相信為了苗人的事業屈懷剛願意失去自己的親妹子,屈懷剛自己也不願意為了苗人的事業失去自己的生命。謊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謊言,難道你們不相信地獄嗎?難道因為你們給人間製造了一個地獄,就以為佛家的地獄也是一樣受你們擺佈嗎?說謊話是不好的,會被鬼魂割去舌頭。而萬能的佛祖,現在無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那灰衣老人說:“倘若師太執意如此,那就是個魚死網破的結局,如果你那麼喜歡,我倒是如此。”全非說:“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魚死網破,一條就是我們死你們安然無恙,我寧可選擇前者,想來東靈老人親自出馬,我們一定不能輕易離開。”
東靈老人仰天大笑,說:“好厲害的丫頭,既然知道不能離開,老夫指點你一條路!”
忽然一陣幽幽的琴聲響起,如同幽咽的少女,在淒涼的水邊,看著慘淡的落花;這林中的風漸漸大了起來,雪已經化盡,但是冷淡的氣氛在一剎那間瀰漫了整個林子。
小遙四處看著,東靈老人喝道:“音谷高手,還不快快現身?”
只見藍衣一閃,一個人緩緩落到東靈老人身前,說:“靈教如此盛情,卻之實在不恭。”冰雪見這人手上捧著一具絃琴,背影窈窕,似乎並未見過。
東靈老人說:“原來是木姑娘,老朽見過姑娘的高招,姑娘這麼快就恢復了功力?”那人正是木子秋,她笑說:“只要讓練,誰不能練成?家師已經重新收錄弟子,就是為了對付你們這群害群之馬。”
東靈老人大笑說:“一群乳臭未乾的傢伙,簡直是異想天開,我在江湖上的時候,你們不知在哪裡?”說完衣袖一捲,一陣狂風捲來,全非等人只覺幾乎站立不穩,急忙閃身離開。小乾和小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