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佟澤,告訴他何秋已經另嫁他人,不知道佟大哥是什麼反應,是高興還是傷心?他心裡究竟有我嗎?還是隻是把我當作最普通的朋友,如果能象原姐姐那樣永遠陪在心愛的人身邊,那該有多好。
草原上太陽昇起的時候,一望無際的天空看來甚是迷人,司徒霜伸伸懶腰,看著草原了上來去的牛羊和人們,心裡竟然有些輕快起來。
她正要四處走走,只見耶律敵烈從帳篷走出來,笑說:“司徒姑娘,我還有事要處理,要幾天之後才能回來,這邊的事勞你費心了。”司徒霜一笑,說:“別客氣,再說何姐姐根本就是在照顧我。”
看著耶律敵烈上了馬,司徒霜心裡也不由為何秋高興,耶律敵烈應該是那種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同他一起的日子就算不幸福,也不會難受,因為他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委屈。
夜色漸漸降臨,她們二人徘徊在月色裡,何秋嘆說:“現在何重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中原吧。”司徒霜笑說:“算算也有十幾天了,他們的速度,應該沒有問題。”何秋說:“是不會有問題的,現在有了這些兵器和財力,應該沒有問題了。”
司徒霜笑說:“你的心願已了,你可以安心的在這裡享受快樂幸福的生活。”何秋苦笑一聲,說:“佟大哥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恨我……”司徒霜說:“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何秋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而且,耶律敵烈不會到中原去,即便去了也不會成什麼氣候,而佟澤不一樣,他將是中原武林的盟主。”
司徒霜笑說:“你的意思,何姐姐,你別怪我多嘴,現在你不能離開耶律敵烈的。”何秋點頭說:“是的,一定不會,我將永遠伴隨他,因為他是這世上真正愛我的人。不過,……司徒姑娘,你見到佟澤,一定要告訴他,是耶律敵烈逼我嫁給他的。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司徒霜一驚,說:“但是,你……”何秋說:“他不會來尋仇的,我太瞭解他了,他才不會同契丹的朝廷官員為敵。如果不這樣,雲霧宮的未來,也是一場惡夢。”司徒霜說:“不會的,何姐姐,你是想得太多了,這絕不可能。”
何秋長嘆一聲,說:“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有些事情,慢慢的你就明白了。司徒姑娘,你還小,還不知道在這個世上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多麼的困難。”
司徒霜心裡想何秋就是這樣喜歡把事情看得那麼複雜,不過也是,讓她完全放下佟大哥,是不可能,欺騙佟大哥雖然不是我心裡所願,但也於大事總算無礙。於是她笑說:“你說什麼,我就怎麼作就是了。你看你,憂心忡忡的,你看這遼闊的草原上,有幾個人有你幸福,能找到英俊體貼的丈夫,能夠在這世上找到一個喜歡你,你又不討厭他的人。”
何秋靜靜的聽著,忽然對司徒霜說:“你知道嗎?人一當服下水銀之後,就會死去,此時面上仍然是栩栩如生,就象是根本沒有死去的人一樣。你說這死法是悽美還是可憐?”
司徒霜笑說:“又悽美,又可憐!”
何秋淡淡的一笑,說:“你這個調皮的孩子,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世事的艱辛,是啊,你本來就是自由的,不像我們,要為著它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司徒霜問:“你現在不是很好嗎?”
何秋說:“一點都不好,我覺得簡直就是進退兩難,你說我離開了耶律大哥,他會怎麼樣?”
司徒霜笑笑,一邊隨意的甩著手,一邊說:“他會到處找你,直到你回到他身邊,你怎麼可能離開他呢,你是不是因為看不到他,覺得無聊,拿我尋開心?”
何秋笑說:“是啊,逗你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二人都笑了起來,笑聲瀰漫在草原上。
夜色和月色朦朧的交融在一起,悠悠的琴聲和風裡的鈴聲響了起來,司徒霜看著搖曳的風鈴,想到那遙遠的雲霧宮,那裡到處是風聲、琴聲和鈴聲,都是那麼縹緲,那麼美麗。
司徒霜漸漸睡熟在那裡,夜半的時候,才朦朦的醒來,看到天上還有一點淡淡的月光,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她揉揉眼睛,只見是耶律敵烈快馬加鞭的趕來,她迎上去說:“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耶律敵烈笑說:“皇上特旨,知道我迫不及待的要完婚,皇上到時候還會來呢。她呢?已經睡了?”
司徒霜一笑,說:“真是如膠似漆,來,我去替你看看。”
她來到帳篷裡面,只見何秋平平整整的躺在地上,連衣冠也是那麼整齊,面上如同初生的月亮,那麼讓人見憐。司徒霜一面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