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笑說:“好,讓我見識馮門的自然劍氣!”
話音未落,馮真手上長劍已經滑過,嗤的一聲勁氣佈滿空中,宛如一陣颶風颳來,冰雪心裡一驚,心想才幾日不見,為何她的功力居然如此之厲害!
流星身法雖然瀟灑,但是神情卻是異常緊張,被馮真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劍氣裹在其中,幾乎不能透過氣來。馮真手上長劍抖動,也未見如何施為,但是鋪天蓋地的劍氣咆哮著可怕的力量,讓人從內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讓人在一剎那間就懾服於它魔一樣的威力!
流星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跌落到地上,冰雪本能的飛過去扶住他,問:“沒事吧!”流星說:“別和她動手,這個盟主,讓給她。”
冰雪放下他,緩緩向馮真走去,流星一把抓住冰雪,說:“不能去!”但是冰雪的身子已經飄然飛起,蠟染的色彩在陽光下璀璨而奪目,長劍的光芒穿破長空,如同沒有停止的鳳凰,盤旋不定。馮真冷笑一聲,長劍一抖,一陣陰風撲來,冰雪手上打出的冰稜立刻化為碎片,在空中一停,反而轉向冰雪打來。
冰雪長劍舞動,但是仍然不能平抑馮真擊來的排山倒海的力量,只覺胸口一悶,往後便栽去。流星急忙閃身上前,拉著她往後便退。只見地上冰塊紛紛落下,馮真言笑如花的說:“還有誰?”
馮杉笑說:“現在你們知道馮門自然劍氣的厲害了吧,剛才只不過放你們一條生路而已!”冰雪輕輕說:“好可怕的功力!”流星說:“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馮門終於使出了可怕的‘魔功’。”冰雪問:“你怎麼知道?”
流星說:“馮門已故的夫人是世上唯一知道魔功秘訣的人,她生前一直不說,不知馮遺孤如何得到。”冰雪問:“魔功很厲害嗎?”流星說:“能讓人在七天內成為高手。不過一般的武功是人控制武功,而魔功是武功控制人,這也是它能在短時間內讓人武功大進的原因,它最直接的洞悉了武功的內涵。當年因為魔功釀成了一段悲劇,唯一知道魔功的人,也就是馮夫人也從此隱藏了魔功秘訣。”
冰雪問:“她沒有毀掉它?”
流星說:“也許魔功已經和人的生命一樣頑強,它只不過是一種對於武功領悟和接近的方式,又或者馮夫人自己也不願毀掉魔功,希望有一個能控制魔功的人出現,能夠將這奪天地造化的奇功流傳武林,造福天下。”
冰雪看著馮真,此時的她已經是志得意滿,不可一世。
日到中天,冰雪看著來往的人群,又看看身邊的流星,忽然說:“他們願意去太極洞,為什麼你居然也願意去?”流星說:“他們不會去的。”
冰雪奇怪的說:“已經決定了,各派都已經交出了銀兩,已經準備……”流星笑說:“他們不過是要對付家師罷了。”冰雪說:“你難道就……”流星說:“你真的很急,那咱們不妨到太極洞去,救回家師,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冰雪搖頭說:“即便令師不願意,你也要救他走?他想的不是活下來,而是得到整個武林。”流星說:“所以我們要救他老人家,你看現在這麼多人來勢洶洶,如果我們勸住家師,大家就直接去對付生死門了。”
冰雪說:“生死門根本就不用你們對付,除邪島,惡門,還有風雲會和太平盟。”流星說:“那他們會去對付諸葛世家,還有勾魂島。”冰雪說:“我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作什麼。”流星說:“你在作你該作的事情。難道你不願去拯救武林?不想它平靜,沒有殺戮?”
冰雪看著流星,問:“你為什麼要反對令師?”
流星說:“在生死門,有人反對江笑天,在太極洞,也有人不願意聽從家師的吩咐,而在真武派,也一樣有人來到生死門或是太極洞。何必要分什麼正派邪派,能分清嗎?”冰雪覺得流星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魔頭,反而有些莫名的感覺,覺得他如同一個溫暖的夢,漸漸來到自己記憶的深處。
夜深深,萬籟俱寂。
冰雪依然在後花園裡茫然的走著,她需要這樣一份寧靜,來證明自己還在思考,還可以作一個關於自己的決定。生活總是把一個人推到無從選擇的境地,以至於人往往已經忽略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決定者,為什麼一定要身不由己,這是一種規定,還是一種無奈?
一陣輕靈的腳步聲傳來,她回頭一看,只見一身白衣的流星在月色裡如同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她問:“你來幹什麼?”流星說:“難道你要同這些人一起走?”冰雪說:“馮真的性子這麼急,就算我們提前,也不能趕在前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