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言如玉恨恨的說:“好,我今天是碰到會家子了!”一面伸手掏出一個白色瓶子,說:“服下一粒即可。”佟澤掏出來先餵了言如玉一粒,見她的毒氣漸漸散盡,這才讓司徒霜服下。司徒霜搶過瓶子,說:“給我了。”
言如玉問:“你們是哪個道上的?來此為何?”司徒霜笑說:“我們本來只是好好的聽歌。你老實點。”言如玉笑說:“早說,如今我們已是驚弓之鳥。既然如此,我讓遙香唱最好的歌給你們。”
司徒霜問:“遙香不是去了南宮府上嗎?”言如玉笑說:“我有本事賣過去,當然有本事買回來。遙香不適合在府裡待著,她天生就是迷惑眾生的命。你麼看,多少人捧場。”司徒霜來到廳上,只見那濃妝女子,媚比妲己,冷若褒姒,柔弱惹人憐愛,談笑招攬春風;其眉其目,便連嘴角一笑,莫不令人神魂顛倒;一股淡淡的清香遙遙而來,若遠若近,令人忘味。
她心裡想:想不到遙香這麼厲害,真是人逢打扮哭都美!
言如玉說:“遙香最拿手的是那支《玉樓春》,我這就叫她為你們唱,你們等著。”
司徒霜見她去了,便問:“大哥,你覺得她們真的是為了混口飯吃嗎?”佟澤搖頭說:“不會這麼簡單。”餘平也說:“一定不會。”
司徒霜說:“言如玉前段日子召集了舊部,看來,她是要東山再起。這裡是唐門重地,難道她的目標是唐門的公子。”
佟澤點頭說:“霜兒越來越聰明瞭,不錯,凡事只要往這名利上一想,就都明白了。”司徒霜搖頭說:“春蠶宮倒是真有一套,遙香我見過,倒是一般,今天一見。真脫胎換骨了。”佟澤笑說:“狐媚之輩,再多也是庸脂俗粉。”司徒霜搖頭說:“雖然她們並不是正派人士,但是說到詩詞歌賦的才能,卻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能及。”
說著那遙香已經一面彈琴,一面緩緩唱了起來,“晚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鳳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
司徒霜聽得萬分陶醉,痴痴的說:“歌舞昇平,臨醉聽風,香飄燭紅。太美了!”佟澤笑說:“古人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李後主不是這樣歌舞昇平,也不至於有亡國之痛。雕欄玉砌應尤在,只是顏色改。”
司徒霜點頭說:“所以,我們不能坐享安樂,我知道了。……可是,那是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佟澤看著她,愛憐的說:“會的,會有一天,你安靜的聽歌,沒有人打擾,沒有事情煩心,風輕舞,燭高照。”司徒霜閉上雙眼,開心的說:“有就好了!”
說著只見人越來越多,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上前去,說道:“遙香姑娘,今晚到我那裡去唱上一曲。走……大爺可疼你了!”遙香起身閃開,一字一頓的說:“這位大爺,遙香只在這船上唱歌,承蒙各位爺抬愛,討個生計。若是要去府上,那是萬萬不可。”
言如玉急忙上前說:“這位爺,您先坐好。我們姑娘啊,再給您唱一曲拿手的。”那人不依不饒的大叫著:“大爺今天要定她了,怎麼,你們看不起大爺?大爺今天偏要樂樂……”
司徒霜就要上前去,佟澤一把拉住,說:“傻瓜,你以為言如玉沒有武功?”司徒霜這才坐好,說:“原來如此。”佟澤說:“看來,唐門的公子也在船上。”司徒霜說:“我們偏不讓言如玉得逞。我去救。”
佟澤搖頭說:“你不能天天在這裡吧。看戲吧。”司徒霜點頭笑說:“我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只見一個白衣公子起身說道:“兄臺,大家都是來聽歌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必要奪人之美!”醉漢回頭一見是個少年,便一揮手說:“來人,把遙香給我帶回去,我今天就要獨樂樂,回去找樂子去……”
眼見幾個人便湧了上來,船上的人都嚇得往外面走,那白衣公子身形飄搖,已經飛至遙香身前,伸手抬腿,三兩下將幾個人打發走了。
醉漢一面往外跑,一面說:“臭小子,壞我的好事,你等著。”
遙香跪下來,楚楚可憐的哭著說:“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言如玉也跪了過去,說:“恩公,小女的清白,多謝恩公成全!”
白衣公子急忙扶起二人來,說:“這些人也太不聽話了。”言如玉嘆說:“也不是這些人,本來這世道就是如此。我們母女二人,沒有了生計,租了這隻花船。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天要絕人,人奈天何。”
司徒霜笑說:“還裝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