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彈的曲子,我最多隻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我……”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妙清說:“我剛才聽了,根本沒有變化,你的琴還是那麼美,至於有沒有殺傷的能力,那已經是你不需要的了。”
木子秋眼光一橫,說:“誰說我不需要,我要除去生死門的惡人,我要……”
羅雲來到她身邊,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珠,說:“以後再說,說不定,你被廢去的聽覺,不久就會恢復。”
木子秋嘆說:“月亮的光華尚且幫助不了我,更何況是時間。”
說完快步離去。
羅雲嘆說:“她是一個月前……”妙清笑說:“我們認識,每個人都有任性的時候,只不過有的人比較幸運而已。”
司徒霜回到屋子裡,想到當日在英雄會上笑傲群雄的‘妙訣宮商’,以及今天對著明月希望恢復音功的木子秋,只覺很難入眠。
那琴聲似乎又傳了過來,傳說是這樣的,音功只能在月光下彈琴,才能恢復。
第二天一早,羅雲便過來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在一個地方,離此不下千里,那個地方的名字,在北方一帶,叫著魔鬼坡。”司徒霜高興的說:“很好,我們馬上就走。”羅雲說:“已經給你們備好了上好的馬匹,不過這一路過去,二位只能在路上過年了,最近江湖不太平,二位要小心。”
司徒霜笑說:“多謝公子關心,我們在路上會互相照應的。行走江湖,靠的不就是朋友嘛!”羅雲笑笑,說:“兩湖一帶,一定有不少爭鬥,過了湖北,應該會好點。”
兩人上了路,一直趕到深夜,才在一個小鎮投宿,司徒霜要了一斤酒,自己一個人喝了幾錢,說道:“其實我覺得平靜得很……”
妙清抬頭看著她,說:“暴風雨來之前,一般都會非常平靜。”司徒霜“啊”的一聲,說:“什麼,你說有很不平靜的事情?”妙清看著樓上,說:“我也不是個老江湖,不知道,但是既然我們是在江湖上,就是過年那一天,說不定也沒有平靜。”
司徒霜鬆了口氣,說:“我以為你知道什麼,沒想到你也是猜的。”
二人一連趕了幾天的路,這日天上忽然飄起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妙清看看天,說:“不知要下多久,看來,今年都只能在這裡過了。”司徒霜看看前後都沒有人家,急道:“怎麼辦?”妙清說:“江湖人都不願走回頭路,往前走,遇到人家就停下來。”
二人快馬加鞭,但是雪越來越大,人煙卻依然了無,司徒霜心裡不斷的想:萬能的佛祖,你千萬千萬要顯現靈光,讓我們能夠找到一個棲身之所!
天也漸漸黑了,還是沒有人家,忽然一個小屋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之內,司徒霜高興的說:“進去躲躲。”二人急忙將馬拴在樹林裡,向小屋走去,天色很黑,小屋中更黑,妙清點亮身邊帶的火把,只見面前是一個破敗的山神廟,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連山神爺的塑像也被破壞得不在原來的位置。
司徒霜一面搓著手,一面說:“冷死了,要是一連下幾天的雪,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幾天啊!”妙清一邊將廟裡的枯枝拿來,點燃了火堆,才說:“那也沒辦法,好在我們乾糧還有不少,水也該夠幾天喝的了。”
司徒霜嘆說:“要是有一天,能提早知道哪天會下雪就好了。”
妙清說:“這些簡單的星象學,根本沒人去學,你看諸葛世家,門丁稀少,他們就是研究星象五行的,我們劍谷研究劍訣,門人興旺,慕名學藝的人也不少,當然錢也比他們多。”
司徒霜問:“劍谷就靠教人習劍來維持生計嗎?”妙清說:“不是,劍谷名下的生意可多了,不但和附近的錢莊有來往,就是南方一帶大部分鑄劍鋪子,都是我們經營的,不過,各派的人前來劍谷學藝,也的確給劍谷帶來不少收入;所以我們劍谷一向與世無爭,因為我們知道,外面越是爭執,我們的生意會越好,如果我們要出來作為武林泰山北斗,平息江湖紛爭,那我們的生計就成問題了。”
司徒霜不屑的說:“勢利之極!”
妙清說:“如果每個人都沒有所求,法寶寺的香火一定不會這麼好,所以和尚一般是不希望人人都能放棄殺戮之心的。”
司徒霜說:“胡說,大師們立下大誓願,要渡天下所有的人,所有的靈魂,所有的生命。”妙清笑說:“我們現在收拾一下這個屋子,好在門窗不是很壞。”說著已經開始收拾了起來,司徒霜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怎麼收拾。
也不知過了多久,妙清說:“好了。”只見廟裡已經變得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