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絕對是他,怎麼可能不是他,真的是他,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是他?
司徒霜呆呆的站著,眼見他們進了屋,人也圍在外面裡面的看,她孤零零的站在木屋外面,任風沙慢慢的飄來,撲打在臉上,那麼無情,那麼蒼涼,那麼讓人斷腸。
鞭炮、鑼鼓,好大的排場,忽然妙清的聲音傳來,“怎麼,你害怕聽鞭炮?”司徒霜搖搖頭,緩緩向遠處走去,妙清搖頭說:“真是個瘋子,自己平時最愛鬧了,今天大家開心,她又當起了淑女。”
司徒霜站在荒蕪的黃沙之上,看天上一輪豔陽,照得心裡發慌,似乎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子,風沙夾著無情的聲音,在身邊咆哮著,肆虐著……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為什麼站在這裡?”司徒霜轉身一看,是妙清,她伸手抹抹眼睛,說:“北方的景色不錯,我喜歡這一片荒蕪的黃沙。”妙清搖頭說:“不止是黃沙,你向右邊看去。”司徒霜向右看去,只見一小塊綠油油的莊稼長在地裡,妙清說:“他們在這裡休養生息,絕不是別人所說的龜縮於此,武林中人一樣可以自食其力,不用榨取別人的血汗,也許,這是武林的另一條出路。”
司徒霜心裡很亂,心想你這討厭的人,讓我安靜一下成嗎!但是她連說這話的心思都沒有,抬步向回走去,妙清問:“你這麼快又走回去了?”
司徒霜沒有回答,忽然覺得什麼都沒有了意義,不想說話,不想走路,甚至連活下去都覺得毫無意義。
她來到木屋群中,只見中間有許多人頭在身前晃來晃去,喝著酒,說著話,司徒霜也不知從哪裡拿來酒杯,開始喝酒,忽然眼前一亮,佟澤和陽匯出現在面前,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軟下去了,陽匯笑說:“司徒姑娘,你怎麼也來了,實在是榮幸之至!一路奔波,一定很累吧!”司徒霜看著佟澤,說:“不累,你們今天的好日子吧,要多喝點酒。”
佟澤呆呆的看著她,在那一剎那間,司徒霜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她幾乎想扔下酒杯撲到佟澤的懷裡,一陣痛哭;佟澤的眼神永遠是那麼的深沉而睿智,司徒霜喝下一杯酒,對身邊的人說:“北方人都是用大碗喝酒,入鄉隨俗,我們也用大碗,今天不醉不歸。”說著從桌上拿了一個大碗,倒了酒,對佟澤說:“喝酒!”又是一飲而盡。
陽匯緩緩上前,說:“司徒姑娘,你酒量真好,以後我們喝酒的機會還多,一定要和你切磋一下。”說完轉身和佟澤離去,司徒霜看著他們的北影,忽然大叫了一聲,幾乎是火山爆發一樣的可怕,“回來!”她不知在叫什麼回來,整個場子都安靜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司徒霜傻傻的一笑,說:“我太高興了,能到這裡來我太高興了!喝酒,大家都喝酒!”說完自己又喝了起來。
妙清跑過來搶過碗,說:“我們到別處走走。”
不由分說,將司徒霜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妙清問:“你心上人和別人結婚,你不高興,是不是?”司徒霜醉意朦朧的說:“我高興得很,你才不高興呢,不要打擾我喝酒!”妙清伸手啪的打了司徒霜一巴掌,狠狠的說:“你給我記住,一個女人不應該為了愛情而哭泣,因為男人都以為女人離不開愛情和男人,我們出來,我從劍谷出來,不僅是尋找愛人,而且要找到自己!我不想成為一個灰飛煙滅的神話,一個如煙塵泡沫一般終會毫無影響而消失的人生!”
司徒霜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妙清,妙清緩緩說:“我離開劍谷,的確是為了心上人,但是我發現,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一個人一生只是為了愛情,你會遇到許多值得你去愛的人,難道你會為此耗掉一生,真正值得我們去幹的事情,是讓自己的名字,刻在歷史上!”
司徒霜搖頭說:“我不懂,我不懂!”
妙清說:“我們既然選擇了武林,如同選擇仕途的書生一樣,就不能把自己的青春和才華葬送在別的地方,愛情,多麼荒唐。”
司徒霜忽然大哭起來,趴在妙清懷裡,妙清摸著她的頭髮,愛憐的說:“其實我也一樣放不下,車凌身邊永遠有一個原姑娘,我追到天邊,也是沒用的,不過我終於明白了我要找的東西,不是愛情,我很慶幸自己能夠從這個夢裡醒過來,你也一樣,我們不是那些喜歡借酒澆愁的男人,不要把自己弄得太沒用,讓人看不起,還記得多情的話嗎?一個人有多大本領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是否有一個堅忍不拔的心,面對一切,你要想得到愛情,需要兩個人的默契,但是要想成為一個真正活過一次的人,也許,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了。”
司徒霜抬起頭,伸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