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齊刷刷的讓二人吃了一驚。只見進來的正是鍾震和鐵蘭,鍾震向眾人一點頭,說:“西陵派的掌門說已經退出武林,不管江湖世事。”
人群裡有人忽然說:“掌門,依我之見,目前一定要走遠,不要怕一時的失敗,南方是佟澤的天下,可是佟澤怕水,他不敢到的地方,勾魂島就是其中一個,倘若咱們遠去東海,他力量便不能及。”
冰雪見這說話之人是個女子,眉目倒是清秀,也有一股隱約的霸氣。鍾震皺眉說:“東海,一去之後,只怕難以回來。”鐵蘭說:“可是不去,只怕哪裡都不能去,現在各派都已經沒了幾個高手,誰敢收留我們,到處都是太平盟的人,隨時都會出現在我們身前,唯一不在他們控制之內的,只有東海,東海有昔日勾魂島的舊部,重現風雲會昔日的輝煌,便全在那裡了。”
白希起身說:“請掌門人早作論斷。”
鍾震看了諸人一眼,最後看著先說話的女子,說:“水掌門,你以前是太平盟人,只有這一個辦法嗎?”水風雲點頭說:“只有如此,不過,咱們可以得到藏寶圖,將太平盟藏在西南的寶藏帶走。”
鍾震的目關忽然看到冰雪,冷冷的說道:“冰珀宮主。”冰雪說:“看來你們真是亂了陣腳,知道嗎,很容易就給人偷聽到了。”水風雲說:“掌門人……”鍾震說:“誰不知道你們三姐妹同太平盟已經決裂,我不怕你聽到。佟澤算漏了一點,過早的相信水掌門,讓她知道了寶藏的秘密。”
冰雪問:“什麼寶藏,和茗香居有關嗎?”水風雲說:“正是,那是江南錢莊暗中給佟澤的,佟澤以為我喜歡他,可是他哪裡知道,我只是剛到太平盟,希望找個朋友罷了。”冰雪說:“你是在風雲會實力強盛,不斷屠殺太平盟人的時候來到風雲會的,果然是一個隨風倒的人,為什麼現在甘心在風雲會?”
水風雲說:“因為在這裡才可以實現我最大的抱負,而不是像在太平盟一樣有一個妄圖把一切控制在掌心的佟澤,這麼大一批寶藏,他不拿出來用,反而天天叫窮,只是實在不能維持時才弄出來一點,真是卑鄙。”
冰雪說:“這麼一來,他殺你們的心,將會更重。”
水風雲說:“現在已經是最重了,不過也許在權力和財富之間,他會更看重權力。而且這於我風雲會大大有利,我一定要將它拿到手中,就算是最後的一個籌碼。”
冰雪說:“我已經不打算過問江湖的事情,所以無心聽你的高談闊論。”
神兒一直在喝酒,想說什麼也插不上嘴。冰雪喝了點酒,說:“既然各位都有要事,我也不便打擾,告辭了。”
水風雲說:“咱們既是一路,為何不結伴同行?”冰雪說:“姑娘若不相信,也可與我結伴同行,這樣我還可以保護姑娘。”水風雲說:“保護倒是不用,賤命一條,何足掛齒。”神兒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聊了,後會有期。”
鍾震說:“冰掌門,茲事體大,鍾某就賭最大的一次,希望這次不會敗得無法收拾。”冰雪說:“鍾掌門真會說話,不錯,你贏了。”
冰雪剛走出門外,忽然看到門外來了一堆人,每個人都是一身紅衣,手執長劍,冰雪往外走著,那群人卻沒有讓的意思。忽然幾個人影閃動,幾道劍光點來,那幾人都倒在地上,冰雪心裡一驚,這手法和自己在江南遇到的幾乎一樣,眼見人多,冰雪和神兒衝破人群,飛奔離去。神兒說:“這麼多人,真嚇死我了!”
冰雪自言自語道:“佟澤真不是易與之輩,這些本來只是江湖底層的散客痞子,在他的手下居然聯合而成高手,那些粗淺的劍法雖然讓人覺得不屑一顧,卻能置人於死地。”她們來到船上,船繼續往前開著,一路上看到兩岸的風光迎面撲來,冰雪零亂的心緒多少有了一點舒緩,覺得反正人生無常,本就不要在乎太多東西。
九十二回:千尋鐵索沉江底 一片飛雪又經年
到了川蜀一帶,漸漸山水都熟悉起來,只是那悲涼的氣氛卻似乎漸漸遠離了她的回憶,她看著這蕭索的環境,連昔日繁華的馮門、唐門附近都只有一些身穿紅衣的人出沒,這變化似乎來得太快,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而冰珀宮似乎還沒有變化,冬日大家都沒有事情,只是在洞裡幹些刺繡之類的活,冰雪喜歡一個人彈琴,覺得琴聲能寄託自己無限的哀愁。洞裡寂寞的歲月擋不住春的腳步,又是一年春天到來的時刻,又是一個播種耕耘的季節。一群女子忙碌的奔走在一望無際的瓜果園裡,那是她們開墾了多年的土地,由山谷成了一片廣闊的平地,每每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