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受。
“鄴國和楚國水火不容,如果讓它拉攏了秦國,楚國危已。皇上,為了楚國的江山,必須先動手除了宴長寧。她已是元胤的人,您掛念她沒有任何用處,如果她知道是您,更不會原諒您,上一世她便是知道您得真實身份後才自殺的。”大巫師說,將宴長寧的上一世一五一十的說給莫擎天聽。莫擎天為人如何,他還算了解,如果他是兒女情長之人,就不會下狠心回楚國,更不會在上一世宴長寧死之時聽勸毀了她的屍身。
“殺了她,朕親自動手。”宴長寧已經不屬於他了,他不會看著曾經所愛之人成為別人的妻子。既然他得不到,寧願毀了也不會留給元胤。在他心中,江山更重要,女人不會成為他宏圖霸業上的阻礙。現在只有宴長寧死了,三國之間才能恢復平衡的局面。
秦國使團歷經兩次截殺之後終於抵達九龍城,宴承德早有準備,派太子出城迎接,兩國開始商議和親和結盟之事。宴如英帶了十來個高手進入黑水,闖入赫連府後被府兵攔在中庭之中。
“讓元胤出來見我。”她亮出象徵鄴國皇室的令牌,對赫連府的府兵說。
兩國準備結盟之事已舉國皆知,見到來人亮出令牌之後不敢再亂動,只得恭敬道:“貴客稍等,我等立刻去通報。”
“皇上,來了一位鄴國貴客,說要見您。”赫連管家在書房門外稟道。
元胤問道:“可知來者是誰?”
赫連誠回道:“不知道,只知是一個身穿紅衣男裝打扮的中年女子。”
宴長寧的底細已被元胤探得一清二楚,能這麼闖進赫連府的也只有鄴國的長公主殿下。“請她到正廳等候。”
“既然皇上有貴客要見,臣先告退了。”赫連夜退出元胤的書房。和親之前,他和朝中大臣一樣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元胤主動提及,只怕他到現在還一無所知。之前他不知元胤的打算,直到剛才才知道部分計劃。吳銘的身份,果然是意外之喜,鄴國公主,宴承德和元嘉後衛妍光之女。他不知這是早有預謀還是隻是巧合?
宴如英喝了茶解渴,手裡握著牛皮和柘桑製成的短鞭,輕輕拍打著右手手掌。元胤到得不早不晚,恭敬道:“長公主殿下。”
他行的是晚輩見長輩的禮,宴如英繞著他走了一圈,上下認真打量他。個子很高,長相俊朗,貴氣天成,有沙場郎官的硬朗剛毅,有史官筆下所寫的王霸之氣,龍姿鳳章,的確是個人物。“我雖比秦君年長,秦君用不著這麼客氣。”
“長寧即將嫁到秦國,以後是一家人,她的長輩便是我的長輩,這一禮長公主當然受得起。”
元胤禮數周到,舉止客氣,長公主再有氣也不能在此發作,只得說道:“秦君在秦國的事,本公主聽說過,能在四面楚歌的境地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又在十年之內振興秦國,放眼古今能做到之人少之又少。”
她提起過去的事,將元胤誇獎一番,元胤謙虛道:“不敢當。”
“秦君是做大事之人,近來所做之事,頗讓人費解啊。扣押我國公主,到底是何居心?”宴如英質問說。元胤能走到今天,絕非善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貌美,容顏傾國,我心悅之。半月前,我才知道她是貴國公主,多有冒犯,是我的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錯,長公主不要怪長寧。”元胤說,他道歉語氣真誠,將所有的錯攔在自己身上。
宴如英也不好繼續挑刺,說:“我來的時候聽說了,貴國的求親使團已到了九龍城。既然秦君有心求娶,就不要下話柄,傳出去讓長寧難堪。我認為長寧從九龍城出嫁最好,秦君以為呢?兩國結盟已成事實,我帶長寧回鄴國待嫁,秦君不會連這個要求也不答應吧?”
元胤為難的說出自己的顧慮:“長寧有孕在身,不宜長途跋涉,九龍城到雒陽路途遙遠,我擔心出事。莫擎天此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請長公主諒解。”
“秦君果然深謀遠慮。”宴如英微諷道,眼前這個人很自信,甚至自負,但他仍有自己的顧慮。“既然如此,我能否見長寧一面?”
“當然。”元胤應道。他引宴如英去瑤光閣。閣外守衛森嚴,宴如英剛到附近便知自己的一舉一動盡在監視之中,不由皺眉。難怪衛振廷說她遇到了麻煩,這處小地方高手如雲,宴長寧只怕插翅難飛,也為難她來回折騰了七次。
“到了。”元胤說。瑤光閣綠樹成蔭,花開錦繡,這裡比別處清涼,池中的荷花仍一朵接一朵的開放。
宴長寧自小學什麼都容易,此次在圍棋上遇阻,心中暗暗發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