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多,我們分頭找,要是找到了我一定重重賞你。”宴長寧道。
無雙知她這是引自己離開的藉口,但離開之後,她難辭其咎,不走宴長寧一定會想其他辦法趕她走。
“我明白你怕我逃了,所以想跟著我。但以我的身手,打暈你很容易,哪用得著拐彎抹角的將你支走去找玉佩?還有那麼多影衛跟著,我想走也走不了。”宴長寧溫聲勸她說,“那塊玉佩對我很重要,再不找只怕被別人撿走了,快去吧。”
無雙無奈的點頭答應,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頭,那麼名貴的一塊玉佩落在地上,怎會沒人撿?回頭再看時,哪裡還有宴長寧的影子?現在她能做得只有儘快回去,將這事稟告東方軼。
玉言未出書房,便見一名黑衣影衛進來,呈上一枚紫色玉佩,繫著同色絲絛。
元胤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變得寒冷如冰,絲絛上有利刃割過的痕跡,“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夫人今日出門,在延河街上閒逛,這枚玉佩不知因何故掉了。屬下擔心玉丟了,所以撿了回來交給主上。”
“其他人呢?”元胤握著玉佩冷聲問道。
“還跟著夫人。”
人已經來了是吧,“關閉城門,你領府上所有影衛追上去,來接她的那些人一個不留!”元胤狠道。原來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她逢場作戲糊弄他而已。她是鄴國細作,最出色的戲子,怎值得相信!
玉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得站在一旁。元胤放下玉佩出了門,高見見他出來,說道:“夫人今天出門了。”
元胤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邁步離開宗正閣。
“高大人,皇上怎麼了?”為何這麼生氣?
高見嘆氣:“還不是那鄴國細作的緣故?今天是第四次逃走了。她逃了還好,偏丟了皇上送她的玉佩,皇上怎能不生氣?照皇上的性子,這是不會輕易揭過。”他不知這事的結果是好是壞,如果吳銘真走了倒還好。
無雙失魂落魄的回到赫連府,見到玲瓏便抱著她放聲大哭。
“怎麼了?”
“玲瓏,這次我死定了,夫人又逃了,東方先生,不,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無雙啜泣道,“我不想死啊玲瓏。你說好好的,夫人為什麼要走呢?皇上待她那般好。”
玲瓏心中恨得不行,偏她只是卑微的下人,主子一犯錯,就連累她們受過。元胤是秦國立國以來最冷酷的皇帝,之前饒了她們三次已是不易,這次只怕她們逃不掉了。“不知道。”她咬牙說道,淚水無聲的落了下來。
晚上,瑤光閣燈火通明,宴長寧被綁了手腳仍在地上,元胤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說一句話。宴長寧也不說話,這次來救她的人有的逃了,有的被抓了,還有的被就地殺了。
“主上,已經解決了。”高見在門外說道。
“知道了。”
宴長寧警覺:”什麼解決了?“
元胤面無表情,聲音冰冷:“被抓住的那些鄴國刺客,都被殺了。”
“你!”
“為今天秦國死的那些人償命。”元胤又道。
宴長寧閉上眼睛無話可說,八個人,因她而死。她重活了一世,最怕無辜的人因她之顧而死。
元胤不再說話,離開了瑤光閣。
無雙和玲瓏不見了,赫連城安排了新人來伺候,整個瑤光閣的侍女都換了。宴長寧問她們話,沒一個人回答,她們是安分守己的啞巴,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宴長寧也不說話,用了一碗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牢中的牆壁上掛著八具屍體,他們被鞭打得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滴在地上,發出此起彼伏的吧嗒聲,血匯成血流,流到她的腳下。她嚇得後退,拼命的跑開,身後的血流變成一條張著血口大盆的蛇,直奔她而來。
元胤看著宴長寧在夢魘中掙扎無法醒來,約過了一刻鐘,他才拔出紮在她身上幾處大穴的銀針。拔了針之後,宴長寧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後半夜醒來,宴長寧只覺全身無力,看著漆黑的房間。
小丫鬟點亮燭燈走到床邊,問道:“夫人有何事吩咐?”沒人回答,人還睡著。小丫鬟見她熟睡著,重新放下帳簾,吹熄了燈躺下。
“這差事看似輕鬆簡單,實際最不好做了。你看無雙和玲瓏那麼出色的一等丫頭也犯了事,被打了三十板子扔出府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三十板子就算一個男人也承受不住,更何況是無雙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姑娘?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