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寧被府兵團團圍住,赫連誠聞風而來,被宴長寧的舉動驚得不輕。“吳姑娘,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可以,放我出府,備一匹快馬,要不然的話,今天秦國神醫就要命喪我手了!”宴長寧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個是秦國名滿天下的神醫,一個是元胤的女人,赫連誠不知如何抉擇。局面僵持著,宴長寧提醒說:“赫連管家,我耐心有限。”
赫連夜帶了強弓·弩手來,宴長寧處於更加危險得境地,赫連誠在赫連夜耳邊說了幾句,赫連夜神色一暗,讓弓·弩手放下弓箭後退一步。他這才看清劫持章敬之人,原來是吳銘。他原只道吳銘是個俊美無匹的少年郎,想不到卻是鄴國送來的美人蛇,無論容貌還是武藝,少有人能勝過她。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只怕也擋不住她的魅惑。
宴長寧見赫連夜來,問候道:“赫連公子,很久不見了。”
赫連夜冷道:“放了章神醫!”
“這話聽著可笑,我今天能不能走,就靠章神醫了。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條路,赫連公子為了秦國著想,無論如何也不該放過我這個鄴國細作才是,你大可將我與老神醫射殺在此。”宴長寧說,她今日下定決心,要麼走,要麼死。
赫連夜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冷聲道:“如果我兩個都不答應呢?”
“是嗎?”宴長寧挾持著章敬,就往府兵的槍口上撞。府兵被宴長寧的舉動驚得一步一步後退,宴長寧亦是步步逼近。
赫連夜只得妥協,說:“我答應你讓你離開赫連府,但你必須保證,永不踏入秦國一步!”
“一言為定,備馬!”宴長寧應道。
赫連夜讓赫連誠去備馬,宴長寧則帶著章敬一步一步走出赫連府。馬背上的東西齊全,配有一個包裹,宴長寧道了謝,將章敬送上馬背,自己也跟了上去,騎馬朝黑水城西疾馳而去。
宴長寧縱馬馳騁,對章敬說:“章神醫,今日之事得罪了。等到了黑水城郊,我就放你回去。”
章敬被宴長寧點了穴,動憚不得,馬兒飛馳,他一把老骨頭快被顛得散架。出了黑水城,人煙逐漸稀少,宴長寧將章敬扶下馬背,放他在樹蔭下歇息:“對不住了章神醫,我日後定會派人上門賠禮道歉,後會無期。”她上馬後,彈了一粒石子在他胸前的穴道上。
章敬靠著樹幹,渾身無力,想不到吳銘出手這麼狠,都怪自己疏忽大意,著了她的道。太陽從雲層露出臉來,照得人頭暈眼花,章敬心中罵著宴長寧,準備起身回黑水城。
烏壓壓的飛馳來一隊人馬,為首的元胤勒住韁繩問道:“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章敬吃了一次苦頭,只覺宴長寧可怕,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快回去吧,別追了,她是鄴國細作,你遲早會死在她手裡……”
元胤不接他的話,問道:“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章敬見他臉色越來越冰冷,指著宴長寧逃走的方向,說:“那邊。”美人計是千百年來最有效的計謀,連元胤也躲不過,不禁搖頭嘆了口氣。
元胤帶著人馬走了,章敬嚇得趕忙退到一邊。軍隊呼嘯而過,掀起一地煙塵,章敬捂著口鼻,搖頭道:“哎,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不聽勸,執迷不悟!”
宴長寧未到邊境,便被元胤帶來的人馬包圍,她被圍在中間,勒住韁繩在原地打轉:“元胤,你何必死拘著我不放?我殺了孟玄和南宮羽,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我數三聲,跟我回去。”元胤寒聲說。
“我不會跟你回去,你死心吧!”她不會跟元胤走,必須回鄴國去,“讓你的人退下,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元胤臉色未變,騎著馬靠近她。宴長寧見元胤軟硬不吃,心中無法,只得拔除頭上的簪子對著自己喉嚨:“你……”
元胤手中的金豆子已擊中宴長寧的昏睡穴,人從馬上跌落下來,元胤出手迅速,將人撈入懷中。回到赫連府時,高見見到元胤將人追了回來,忍不住嘆氣,看來必須通知霍夫人了。
宮人腳步匆匆,到太后所在的聖寧宮。赫連太后正在澆花,彷彿是與世無爭的貴婦,安享寧靜日子,聽到不尋常的腳步聲,瞬間變得如貓般敏銳:“怎麼了?”
小太監在赫連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她臉上浮現冷淡諷刺的笑容:“哀家還以為他一輩子都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呢,還不是難過這一關!你說那女子是個鄴國細作?”
“是,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而且武藝出眾,接連殺了楚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