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都要一心一意。我聽說秦國的世家小姐都矜持得很,斷不會像鄴國女子一樣追著男人跑,虞小姐自小就與眾不同,所以才會有這等驚天的舉動,三番五次的跑到黑水來。”
虞燕來被宴長寧威嚇嘲諷一番,俏臉漲得通紅,這個蠻夷女子怎敢嘲笑她?還拿她與沒教養的鄴女相提並論!元胤本就是她的,她為自己的男人縫衣做飯有什麼不妥?“你胡說!”
“虞小姐是雒陽城虞家的小姐,秦國最耀眼的貴女名媛,當然做什麼都是對的。”宴長寧不與她糾纏,“都說美人發怒會變醜,熬夜也會變醜,虞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吧。女為悅己者容,要是沒了顏色,還有什麼用?”
虞燕來似被踩到尾巴一般狂跳起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對我瞪鼻子上眼,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狐狸精!”她朝宴長寧撲過去,心想著如何撕破她的臉。
宴長寧沒了武功,仍迅速的閃開。只聽噗通一聲,虞燕來掉進了池子裡。黑水河引來的雪水冰冷刺骨,虞燕來被凍得直打哆嗦。宴長寧蹲在池子邊,俯視她說:“這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可不怪我。我看虞小姐也該在水裡冷靜冷靜,反正這個池子也不深。”
虞燕來被宴長寧激得惱羞成怒,掙扎著想把她拉下來,哪知她轉身就走了,扯著嗓子喊道:“吳銘你這個狐狸精!就算胤哥哥喜歡你有什麼用,你一樣進不了秦國皇宮!”
宴長寧聽到她這句話,折回來冷聲說道:“我不稀罕。”
“真的嗎?”元胤將宴長寧橫抱起冷聲問道。
虞燕來見到元胤,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指著宴長寧說:“皇上,吳銘她心如蛇蠍,竟然推我,害我落水!皇上,你要為我做主啊!”
“剛才我都看到了,水不深,自己上來。”元胤語氣無波,目光從虞燕來臉上掃過。
回瑤光閣的路上,只聽到虞燕來一聲又一聲的叫皇上,哀嚎著好不悽慘。
一路上,宴長寧安安靜靜的,元胤低頭看她認命一般的靠在自己胸前,問道:“怎麼不鬧了?”
“我哭鬧你會放我下來嗎?”
“衛振廷是你什麼人?”明知她不會回答,元胤仍然問道。
宴長寧心中高興,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你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元胤手下強大的情報網將衛振廷的底細打探得清清楚楚,鄴國衛家當家人的第三子,從小足智多謀天資聰穎,在軍中歷練到十二三歲就到鄴國四處遊歷,唯一與他有關聯的同齡女子只有宴長寧。
宴長寧對他來說只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他只知道宴長寧出生時剋死母親和同胞兄長,被鄴國皇帝厭棄,養在長公主宴如英名下,從小傾慕衛風,與衛振廷情同兄妹,後來在衛風娶宴令儀時失去蹤跡。再後來衛風戰死……聽說衛風是被孟玄和南宮羽殺死的。想到此處,元胤低頭看了懷中的宴長寧一眼。
“早些歇息。”元胤送她回房,為她掖好被角,看她睡著後才離開。
回到宗正閣,元胤讓影衛署的人到鄴國查宴長寧所有的事,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查個一清二楚。
“宴長寧。”元胤念著這個名字。如果吳銘是宴長寧,一切就說得通了。他曾想過她是血影衛中的頭目,卻不曾想她是鄴國公主,真是太讓他意外。
鬧了大半個晚上,宴長寧一覺睡到正午才起。琉光四人已知曉昨夜發生的事,心照不宣的閉口不提。霍夫人聽聞昨夜的事,親自去問元胤。
“母親知道昨夜來的人是誰嗎?”元胤問道。
“皇上就直說吧。”這副高深莫測的神色,估計有什麼好事。
“衛振廷。”
“衛振廷?他怎麼會來。”霍夫人說。為了一個屬下,衛振廷竟然鋌而走險。“查到吳銘的身份了?”
“吳銘是宴長寧。”元胤肯定道。
霍夫人回想著鄴楚兩國的皇室的事,說:“皇上是說,吳銘是鄴國皇帝和元后衛妍光之女宴長寧,從小被養在長公主府的那個小公主?”
“是。我也沒想過會是她,昨夜猜測到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不過這事還請母親保密,現在還不是公佈的時候。有她在,也許我們能和鄴國結成盟友”元胤說。現在的局面對她不利,只能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這件事皇上安排吧。”霍夫人說。
見過衛振廷之後,宴長寧的心起起伏伏,抱著雙腿蜷坐在葦蓆上一會哭一會兒笑,琉光幾個說不上話,只能將她現在的情形說給元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