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敷在他的傷口上,撕了一件衣裳給他包紮傷口。不過箭鏃上有毒,她無能為力,餵了一粒百靈丹後再給傷口做了簡單處理,希望他的手下快些趕過來。
衣裳幹後,宴長寧忍著尷尬紅著臉給他換了,末了才躲到草叢後換下自己身上的溼衣裳。在元胤身邊守了一陣,他仍無轉醒的跡象。此時太陽西沉,她到林子裡抓了幾隻野兔剝了皮清理了內臟,抹上鹽和香料,架在火上烤著。
元胤悠悠轉醒,宴長寧正用匕首割兔肉,見他睜開眼睛,說:“醒得真是時候,諾,這是給你的。”
元胤接過,道了聲謝。
“上面那些人不會罷休,再歇一陣趕緊離開。”宴長寧片下兔子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元胤吃相文雅,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宴長寧。
宴長寧專心的片兔肉,嘮叨道:“箭上有毒,得趕緊回去找章老先生。到底是什麼人要害你?”她自己知道,這是明知故問。
“想我死的人。”元胤說,看了看自己身上後問道:“我身上的衣裳是你換的?”
“是啊,你受了重傷,不換溼衣裳會染上風寒。”宴長寧面上無波的說,心裡卻難堪得要命。
元胤沒說話,宴長寧將竹筒遞給他,“這是我打來的山泉水。”卻發現元胤盯著她看,“你看我做什麼?我知道我長得好看。”
“你的皮掉了。”他提醒說。
宴長寧這才驚覺,她臉上戴了一層很薄的豬皮,再稍作改裝,便是一個高眉深目的西域人。豬皮很薄,日子久了便沒在意。想必是剛才掉水裡了,麵皮被水沖掉了。
“你長得也不像西域人,偽裝術不錯嘛。”元胤突然揶揄她說。
宴長寧臉紅了個透,咬著兔肉不說話。
“有人來了。”元胤咬了一口兔肉說。
宴長寧把火滅了,慌忙收拾了東西,用新鮮的葉子包上另兩隻兔子。
“人已經快到了,我們跑不掉了。”
宴長寧恨恨的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元胤指了指樹上,“上去,過來扶我。”
宴長寧恨得牙癢癢,“真該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一刀!”無法,她只得扶起元胤,借用鞭子的助力攀上樹枝,躲在茂盛的樹冠中。果然,沒多會兒就出現一群黑衣人。
“灰還是熱的,估計沒走遠,給我搜。”樹冠底下的人說道。
元胤坐在樹椏上,很是悠閒。宴長寧索性也坐了下來,繼續吃東西,填飽肚子後靠著樹幹打了個盹,不知過了多久被元胤叫醒,發現樹底下多了一群黑衣人。
元胤推了推她,“下去。”
“你的人?”宴長寧問道。
元胤點了點頭。
“屬下來遲,還請主上責罰!”領頭的黑衣人跪下認罪。
元胤讓他們起身,說:“現在還不是罰你們的時候,先回黑水城。”
宴長寧扶元胤出了林子上了馬車,她見了元胤只覺尷尬,等他坐好後退了出去。次日黃昏時分趕到赫連府,赫連褚知道元胤受了重傷,已讓府中的大夫等候在宗正閣。
“老朽醫術不精,公子的毒還得請章神醫回來醫治。”老大夫說。
赫連褚皺眉,元胤現在情形危急,不能輕舉妄動,但拖著也不是辦法。
“我這裡有章老先生配的百靈丹,解百毒的,先給東方先生服用吧,雖不能解先生身上的毒,但也能拖到章老先生回來。”宴長寧將瓷瓶交給老大夫檢查,確定無毒後才送到元胤面前。
元胤面色蒼白,但身上凌厲的氣勢分毫不減,服下藥後對眾人說:“你們都退下,讓高見過來。”
赫連褚應了聲是,領著眾人退下。
章敬連夜被影衛請回為元胤診治,第二次清晨已聽到元胤無礙的訊息。
“還虧你機靈,給他服了百靈丹,否則老夫也救不了他。”章敬誇宴長寧說。
“那他何時能醒過來?”宴長寧回黑水城後一直想著提離開的事,待在這裡遲早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人無大礙,但到底受了重傷中了毒,得躺幾天吧。東方這人好面子,最不喜歡讓人看到他病懨懨的衰樣,你別去見他。”章敬和元胤是忘年之交,他多少了解元胤的性子。
“哦。”宴長寧應道。
“咦,怎麼三日不見,你的臉大變樣了?”章敬盯著宴長寧的臉問道,“不過和幾日前還是有相似之處。”
“不都說士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