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回自己的地方吧。”
虞燕來的臉瞬間僵住,看到元胤和一身男裝打扮的宴長寧走了進來,她面上的偽裝一點一點破碎,露出最真實的面貌,尷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虞燕來的偽裝被無情的撕碎,她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哐噹一聲響,所有的羞愧都變成惱怒:“都是你設計我的!你存心挑撥皇上和我之間的關係。吳銘,你好深的心機吶!”
“我當時說過,這個法子並不保險,瑤光閣的守衛森嚴,你混進來本就蹊蹺,興許,他們將你當成了鄴國的血影衛了。”
“狡辯!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吳銘,我不會放過你的!”虞燕來無顏在此待下去,放下狠話之後奪門而出。
元胤並無任何指示,瑤光閣的下人戰戰兢兢,擔心自己受罰。
宴長寧依舊是一身布衣,梳著男子的髮髻,枯坐著不說一句話。
“對不起。”元胤道歉說。
“有什麼好道歉的?你做的一切為了秦國,我不過是你手中談判的棋子。”站在各自的立場,他們都是對的。她要逃,他要留,不過是看哪邊技高一籌。
元胤見她誤會自己話,並不解釋,只讓婢女們服侍她梳洗用膳。元胤沒有發火,眾人如得大赦。
回到宗正閣,元胤回想著宴長寧白日裡說過的那些話,思考著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不是血影衛,她的青梅竹馬是衛振廷,還是另有其人?也許自己以前,真的做錯了。
第五次失敗,宴長寧並未氣餒,只要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逃出去。她連命都可以捨棄,還有什麼放不下?
早早的起了身,用了早點在院子裡遛彎,新來的丫鬟伺候她的時間不長,今日見她一反常態,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寸步不離的跟著。宴長寧並不讓她們走,如今她是甩不掉這些尾巴了。
往小八的食盒裡添了些粟米,小八眼睛瞪得溜溜的,很快湊了過來,用毛茸茸的腦袋頂宴長寧的手指,叫著夫人是好人。
“不許亂叫。”宴長寧佯裝生氣,敲著它的綠嘴說。
小八是隻綠鸚鵡,一身綠色絨毛毛,長得很胖,很是可愛。平日裡喜歡跟在宴長寧身邊,聽丫鬟們叫她夫人,它也跟著叫。宴長寧這會兒批評它,它不服氣的又叫了幾聲。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連只八哥都欺負到我頭上了。”宴長寧嘆氣,坐在亭子的迴廊裡往池子裡仍魚食。各色錦鯉搶著為數不多的魚食,宴長寧又撒了一把,“還是水裡的魚兒乖,給什麼就吃什麼,絕不胡言亂語。”各色錦鯉搶完魚食之後朝各處散開,如果她能變成一條魚從水裡遊走就好了。
天氣日漸炎熱,赫連府各處草木越加豐茂,百草亭中,元胤正與章敬下棋。四處花木圍繞,又有兩棵茂盛的松樹遮陰,還有潺潺的流水,是最好的納涼消閒之處。
章敬問道:“現在外面的傳言越來越多,你打算怎麼處置吳銘?”
“接她進宮。”
“首先,你得過霍夫人這一關;其次,人家姑娘不願意,你也不能強迫她是不是?”
元胤默然,這兩條都不好處理。
章敬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說:“前前後後,吳銘跑了有五次了吧?”他不理會元胤越來越冰冷的臉,繼續道:“我看你們沒可能,你也清楚吧。既然你知道,就不能強迫人家姑娘是不是?你是男人,當然不知清白對女子有多重要,她會跟著你才是怪事。我活了這歲數,見過的人多了,看人向來很準。吳銘這丫頭倔得很,她可不會因為你有權有勢有才有貌,又*於你而跟著你的。”
“我會負責。”元胤說,“她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商量,這個毛病他是改不了了。
“照現在的情形看,她除了嫁你之外,沒別的路走了。不過你口口聲聲說要負責,就拿出誠意來。要真負責,就光明正大的娶她進門。你是皇帝,這該有的禮數還得有,一樣都不能少。要不是你先下手,我還想讓她嫁給我孫子呢。”
“只是……我連她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都不清楚。”元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恨討厭我。”同時給了章敬一個別惦記他的人的眼神。
“這倒是大實話,誰會喜歡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的男人?不止臉臭,脾氣也臭。你過去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如今又想謀奪鄴國,她喜歡你才是怪事。”章敬不客氣的說了句大實話。
元胤斜睨章敬一眼,問:“我有那麼差勁?”
章敬知他的脾氣上來了,立刻打住,打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