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刺死野豬的。”如果現在讓她再殺一頭,她一定做不到。
無論他們有何舉動,在她眼裡都是針刺一般,虞婷舒只下馬行了禮,騎著馬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懷疑顧清涵的身份,但她沒有證據證明,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先做好自己的事最要緊。
元胤的目光落到被抬走的野豬身上,問顧清涵說:“你殺的?”
顧清涵得意的笑道:“當然是妾身,不過妾身也想不明白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剛才的她,好像不是她自己一樣,身體裡有一股陌生的勁,彷彿剛才全用完了,現在再也找不到剛才孤注一擲的感覺。
“無事,人在危急時刻,都能做出自己想不到的事,只要人無礙就好。”元胤握著顧清涵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又對她說道:“以後離虞燕來遠一些。”
回到營地後,顧清涵請了太醫去富安侯府的大帳給虞婷舒治傷,元胤吩咐高見去請章敬到芒山獵場來一趟。現在她恢復如初,不知記憶何時恢復。
晚上營地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男人及家眷們圍著篝火喝酒吃肉,有能歌善舞的舞女跳舞助興,一時間好不熱鬧。顧清涵坐在元胤身邊幫他切肉,元胤則和來敬酒的王公大臣們喝酒。
去年年底端王府出了不少事,到三月裡才熱鬧起來,端王元愨開始出來交際,也開始琢磨繼妃人選一事。府上三個得力的女人死的死,休棄的休棄,活著尚在王府的兩個庶子還小又不中用,對繼妃沒有任何威脅,嫁到端王府倒是不錯的選擇。這會兒端王來敬酒,元胤問起他府上的事。
“謝皇上關心,臣會處理好家事。”元愨跌了一個跟頭,現在只能更加小心。
元胤自成婚之後隨和許多,關切的說道:“王府裡沒個女主人到底不像話,要是看中哪家姑娘就告訴朕,朕親自指婚。”
元愨又謝了恩,退回自己的位置悶悶的喝酒。虞燕來在葉老夫人身後,看著元胤的一舉一動,原來她還放不下,到底是心裡不甘,她現在搶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元愨現在也是一個香餑餑,她必須趁早下手,已過了三個月,可以開始了。
元胤這尊大神誰也不敢得罪,喝高了的眾臣雖然鬧騰,但也只在適度的範圍內起鬨。顧清涵不勝酒力,先回營帳歇息。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突然覺得頭疼。
琉光伺候她沐浴更衣,說:“娘娘若是撐不住就先睡吧,皇上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顧清涵白天騎了大半日的馬,剛才又貪杯喝了些酒,聽到琉光的話,點了點頭說:“也好。”
晚上的聚會鬧到後午夜,元胤回來時顧清涵已經睡著了。白天的鹿血大部分被他吃了,這會兒仍精神百倍,將顧清涵弄醒了,折騰了大半宿。次日清晨,顧清涵說什麼都不願起,捂著頭不見人,真是太丟臉了。
元胤叫了幾次也不見人有動靜,只得坐在床邊說道:“真的不起?今天比昨天好玩兒,我帶你到林子裡獵老虎。”
“不起就是不起,都怪你。”顧清涵躲在薄被裡吱聲嗔怪說。
元胤無奈的搖頭,說:“好吧,你繼續休息,我先出去了。”
顧清涵從縫裡看到元胤走出大帳,才讓宮嬤嬤扶她起來,今天她是沒法出去見人了,沐浴之後怎麼塗脂抹粉,也遮不住脖子上的印記,嘴唇被咬破了,塗口脂都覺得疼,幸好琉光她們不在,不然又要被笑話了。宮嬤嬤見她如此,只笑了笑,並不說話,幫她按摩身上的穴位,陪著她說話。
91。虛驚一場
“嬤嬤,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孩子?”顧清涵趴在榻上,精疲力竭的問宮嬤嬤。要是有了孩子,她就不用受這罪了,但她努力了一年,毫無結果,想著也覺傷心。
宮嬤嬤笑道:“娘娘小腹曾經受過傷,得養三年才能懷孕,還得再等等。”
顧清涵失望至極,趴著嗚嗚的叫嚷了幾聲,實在太累,營帳外喧天的鑼鼓聲都沒能吵醒她。等到她醒過來,已經正午了,世家貴胄的子弟早已比試完畢,靖國公府的世子拔得頭籌,得了賞賜。
“皇上回來了?”顧清涵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問道。
元胤已換了常服,說:“回來好一會兒了,睡飽了沒?”
等元胤幫顧清涵換好衣裳,高見已領著章敬在帳外等了一刻鐘了。見到膩歪的夫妻兩個,章敬嘖嘖嘆道:“真是難得,都成親一年了還跟蜜裡調油似的。”
顧清涵羞紅了臉,忙坐好了挪到離元胤一臂之外,問道:“神醫怎麼來了?”
“來給你複診,也順便來看看你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