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昨天是最後一次。以後各不……”相干兩個字被元胤堵了回去,眾目睽睽之下,宴長寧倏的臉紅了,被元胤吻得七葷八素不知如何說話。
“在九龍城等我,掃清雒陽的垃圾之後,我來接你,不要亂跑。”元胤重新把玉佩交還到宴長寧手上,叮囑她不許亂丟。
宴長寧臉紅了個透,霎時間覺得無地自容,她心裡有鬼,而元胤卻恨不得宣揚得眾人皆知。元胤交給她的東西,她愣愣的不接,元胤只得幫她系在腰帶上。
霍太后眼看著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儂我儂,咳嗽一聲之後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肅王和公主一路順風。”
“謝太后,謝皇上。”唐程和宴振廷齊聲謝道。
“等我。”元胤在宴長寧唇上啄了一口,宴長寧無顏再站在原地,匆忙行禮之後上了馬車。
宴長寧坐在馬車內心潮翻湧,想盡快逃離此地。宴振廷上了馬車之後,唐程仍在和元胤說話,宴長寧等了許久也不見行動,撩開車簾準備一探究竟,突然看到元胤,又縮了回來。
鄴國的使隊使出雒陽,元胤才回宮。迎頭就遇到楊行牽著眼睛紅紅的元天禕來,“父皇,母后呢?”
元胤抱起兒子,說:“母后走了,過一段時間我們去外祖家接她回來。”
“真的?”
“當然。”
元胤陪元天禕說了一會兒話,讓楊行帶他回延福宮,躺在龍床上,過了一上午才覺得累,突然有出宮將人追回來的衝動。
使隊離開雒陽,宴長寧躺在馬車內的鋪上,解下腰間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他會到鄴國來接她嗎?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心實意?突然覺得自己痴心妄想,從新將玉佩收了起來。
送走宴振廷和宴長寧之後,霍太后親自審揚靈。揚靈被扔到冷水裡泡了一夜,身上的毒才散去,但此藥帶來的後遺症在她身上顯現出來,她人蒼老了幾歲,面板光澤不再,精氣神也似被抽走了一般,像一具行屍走肉。
“誰給你那東西的?”霍太后厲聲問道。她送揚靈到元胤身邊,不是讓她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計元胤。
揚靈怕得要命,面對變了臉的霍太后,嘴巴里說不出一個字來,跪在殿中瑟瑟發抖。
“啞巴了,說不出來了?”霍太后的聲音並無特別,聽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太后,奴婢……纖思情只是普通催情香,對皇上的身體並無害處。眼見著鄴國公主到雒陽,奴婢怕皇上被她迷惑做出出格的事來。奴婢也有私心,皇上並未納了奴婢,奴婢怕鄴國公主在宮裡,將永無機會靠近皇上。奴婢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求太后恕罪。”揚靈含淚哭訴,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好一個迫不得已!你昨夜若不用那香,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現在你什麼機會也沒有了。哀家問你,纖思情誰給你的?”霍太后道。如果沒有揚靈弄那麼一出,昨夜元胤不會半夜去找宴長寧。
揚靈哭著再低叩首跪拜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穿了黑衣裳的女人送給奴婢的。您同意讓宴長寧到親過來之後,奴婢憂心忡忡,這個時候出現一個黑衣女人,她說他能幫奴婢達成心中所願。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信了她的話,求太后責罰!”
“還在撒謊!”整座皇宮都在她的管控之下,若憑空出現一個黑衣女人,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奴婢真的不知那人是誰,求太后徹查。”揚靈求道。
霍太后不再說話,盯著揚靈澄澈無辜,帶著晶瑩淚光的眼睛。揚靈心中懼怕,不敢再看霍太后,靜靜的等候她發落。
“將昭貴妃幽禁昭陽宮,三個月之後解禁!”她老了,竟然有人把手伸到宮裡來了。
揚靈戰戰兢兢,得了這麼一個結果,不知三個月之後的命運如何,忙不迭的磕頭:“謝太后恩典。”
踏上鄴國的土地,宴振廷在隨行侍衛的幫扶下下了馬車,坐上輪椅由侍衛推著走。走了十天,宴長寧一直待在馬車內,宴振廷擔心她憋出病來,讓琉璃扣響車門,說:“已經到劍門了,不出來透透氣嗎?”
宴長寧收好玉佩,說:“不了,哥哥自己看吧。”她心裡煩得很,因為元胤一席話,她糾結了一整個行程。尤其離開雒陽之時,元胤的舉動他們都看到了,宴長寧不敢見他們任何一個。
“好吧。”宴振廷不強求,隱去唇邊的笑意,由侍者推著去看劍門的風光。
劍門這邊有太多宿命般的回憶,如果不曾在這裡相遇,也許後來不會有那麼多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