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改裝易容,順利的到達邊界。
宮中,琉螢和琉珠跪在霍太后跟前,伏地聽後發落。霍太后捻著佛珠,一言不發的看著兩個她一手調#8226;教出來的宮女。等了許久之後,她才問道:“你們說琉光和琉璃跟著宴長寧走了?”
“是。”兩人齊聲答道。
“是她們自己的主意,還是皇上的意思?”
“是她們自己的意思,走之前還問奴婢兩個要不要一起走。奴婢以為她們兩個只是說笑,想不到真的跟著走了。”琉螢平日裡嬉笑慣了,這會兒心驚膽戰的跪在霍太后面前說話。
霍太后並不在意,無所謂道:“小丫頭們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走就走吧,不管她們了。以後你們兩個回到延福宮,幫著照顧太子和二皇子吧。”兩個孩子都還小,他們對宴長寧的記憶並不深刻,她現在擔心的是元胤。
她當然想重新找一個女人放在元胤身邊,不過現在宴長寧剛走,那麼做只會適得其反。但不做,難解她心頭之恨。
“離開雒陽之後,公主一行人就消失了。而鄴國的三位使臣則認為走的那個是假的,還留在雒陽城內。”高見輕聲回稟最新的訊息。
元胤神色冰冷,原來她那麼迫不及待。既然已經恩斷義絕了,日後便再無瓜葛。“從今以後,宴長寧的事不用向朕彙報。太極宮裡的東西都換了,別讓朕看到過去的一丁點東西。”
“老奴這就去辦。”高見躬身離開書房,讓楊行去做這件事。
等到晚上回寢殿之時,已經煥然一新,所有一切皆是全新的東西。元胤不吱聲,脫了外袍洗漱之後便躺下。
十日之後,宴長寧三人混在人群之中進入熙熙攘攘的九龍城。熱鬧的街市下暗流湧動。她們三個偽裝成投奔親戚的姐妹,在毫不起眼的小客棧裡住下,之後又尋了一戶宅子租下,算暫時安家落戶。
宴長寧每日在長公主府外轉悠,已摸清進出大長公主府的三教九流。大長公主隨被勒令禁足,不過進出公主府的人嚴格檢查之後可以任意進出。宴長寧算準了這一點,半路劫了出府採買瓜果蔬菜的婆子,易容之後混進公主府。
宴如英曾是馳騁沙場的女將,府外雖被控制,但府內依舊是她的人,宴煒業的人插不進來。許是宴煒業認為大長公主不成氣候的緣故,守衛也十分鬆懈。進府之後,宴長寧輕車熟路的摸到宴如英所在的練功房。
她被禁足數月,整日在府中練功消遣度日。宴長寧等了一陣,宴如英才放下手中的弓箭擦汗。
宴長寧先開口喊道:“大長公主。”
宴長寧易了容,不過宴如英仍認出她來,朝四周看了看,才拉她進屋去,關了門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宴長寧說道:“我想回來看看,便回來了。”
宴如英大怒,礙於現在情況緊急不敢大聲說話,只得隱忍著的怒氣說道:“你回來做什麼?還嫌鄴國不夠亂是不是?現在誰都知道你的事是一場陰謀,你怎麼這麼不分輕重?元胤不過是隱瞞了你的身份,解釋清楚就好了,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長寧?”長公主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該說什麼話來罵宴長寧。
宴長寧垂首說道:“您說的我都明白。”
“明白還回來?”宴如英氣她不識好歹,“你都嫁了他這麼多年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你這麼回來,讓他的臉往哪兒擱?日後有你後悔的地方!不說秦國那邊,就說鄴國,現在鄴國亂做一團,朝廷已被宴煒業把持,你回來又能做什麼?”多少大臣被殺的殺貶的貶,宴長寧不過一介女子,怎能扭轉頹勢?
宴長寧堅持道:“姑姑,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秦國那邊有任何後果由我一人承擔。鄴國這邊,我心裡不甘。您作為父皇的姐姐,鄴國的大長公主,難道忍心看著樊家坐大?忍心看著叛國賊攪亂鄴國?現在只是開始,如果再不挽救,鄴國就亡了。”
宴如英愣了愣,臉垮了下來,眼睛裡淚水打轉,她不願在宴長寧面前流淚,背過身去偷偷抹了,長嘆一聲:“唉,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朝廷上下都是宴煒業的人。”
“姑姑難道忍心看著鄴國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就算以卵擊石,也要試一試。鄴國決不能交給宴煒業這種陰險小人,更不能讓莫擎天繼續為非作歹,當年戰死沙場的鄴軍不能白白犧牲。”宴長寧不甘心的說。
宴如英沒有說話,宴長寧繼續說道:“我不信鄴國那麼多人會就此屈服,有血性的將士願與當年背叛他們的人勾結合作!”
“長寧啊,現在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