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她確定眼前這個妖嬈明豔的美人,正是鄴國安插在楚國的棋子之一。
“聽說五日前豔月樓新來了一個美人。”厚重的男聲問道。
豔娘被眼前的人看得心裡發虛,厚著頭皮說:“是。”
“豔娘,別怪我沒提醒你。雖然豔月樓有本將軍撐腰,但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當今聖上可不是先皇,這又在天子腳下,可別做強買強賣的生意,出了事本將軍未必保得住你。”
豔娘急忙點頭,說:“是,奴知道了。那姑娘也是急著用錢,所以才到豔月樓做舞女的老師,奴這幾日來也只讓她教舞女們跳舞,並沒強迫她做其他的事。”她已知道是豔歌告的狀,這女人當小肚雞腸,眼裡容不下任何人。
“那姑娘是什麼來頭?調查清楚了嗎?”豔月樓是他為楚國新帝經營的*,可不能混進來歷不明的人。
豔娘把吳銘那日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對主子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奴觀察了那姑娘幾日,她天真得很,不像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如果她真想刺探情報,成為豔月樓的頭牌舞女才有利,可她沒有。她還傻乎乎的想著湊夠路費後離開豔月樓,繼續找那個只知道姓氏的爹。”
“你最好確定她沒別的心思,否則的話,豔月樓也該換老闆了。”那人淡淡的警告說。
豔娘嚇得趕忙跪下,說:“奴一定派人盯緊她。”
那人許久沒動靜,豔娘被嚇得不輕,又分不清主子現在是何情緒,只得抬頭偷瞄他一眼。只見她主子的國字臉上滿是鬍渣,穿著打扮狂放不羈,一身衣裳已快裹不住他魁梧的身軀,此人正是讓鄴軍聞風喪膽的楚國大將孟玄。
“既然她想做舞女的師傅,就讓她做個師傅,到時候給她銀子放她走。”
“是,奴婢明白。”豔娘被孟玄一陣恐嚇後,再也不敢對吳銘起別的心思。這大戶人家養的狗,儘管在普通人面前可以頤指氣使呼風喚雨,但一回到主子面前,變得連一條狗都不如,這就是為人奴婢的苦處。
宴長寧安分守己,每日只教舞陽幾個跳舞,別的一概不管。她知道豔娘這幾日派人盯著她,她不能輕舉妄動。只不過她還是聽到一些伺候過高官的舞女的丫鬟說起一些高門大院裡的*,甚至一些高官的特殊癖好。
例如孟玄好色,豔月樓的頭牌姑娘豔歌就是他的相好之一,此外他還喜歡養童女。再如與孟玄面和心不合的大將軍南宮羽,不止在有二十幾房小妾,還有數十名孌童和幾個絕色的男寵。莫擎天做事用人不拘一格,只要有才能,他可以忽略他們的私德。
缺錢是不是?找爹是不是?孟將軍那邊已經派人盯著吳銘了,正好可以試她一試,如果她走了的話,說明她沒有撒謊,如果執意留下的話,那就可疑了。
豔歌讓悅言從她的首飾盒中取了一些首飾釵環和銀票,親自去後院的笙簫閣見吳銘。宴長寧還以為是舞陽來找她,開門後發現是一個瓜子臉的紅妝美人。“豔歌姑娘,不知到我這裡有何貴幹?”
宴長寧開門後,豔歌直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吩咐悅言把門帶上,坐在上首的位置,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說:“今天來找你,是有些話要說,坐下吧。”她以主人的姿態招呼宴長寧。
宴長寧剛來的第二日,就有人告訴她豔歌不好惹,想來這豔歌是想針對她了;說:“豔歌姑娘有何事要說?”
“我聽說你是西域人,到楚國來的目的是找你那個素未謀面的爹。你因為缺錢才到這裡來的,對吧?正好,我在豔月樓待了好些年,攢下的纏頭和銀錢不少,足夠讓你走遍整個楚國了。這些是我送你的銀子,你拿了之後立刻離開豔月樓。至於豔娘那裡,我會去說清楚。”豔歌撫著塗了豆蔻的指甲說,好似她的指甲塗得不夠漂亮。
原來是讓她走人的,悅心等人說過,豔歌嫉妒心重,見不得樓裡的姑娘比她好,已經被她弄走好幾個了,例如從豔月樓出走到纖雲館的頭牌弄琴。
當初弄琴也是被豔娘力捧的姑娘,豔歌看不慣就陷害她下毒害樓裡的另一個姑娘,後來被豔娘趕出豔月樓,豔月樓的死對頭纖雲館的雲姑救下弄琴,將她捧成纖雲館的頭牌,成為與豔歌抗衡的花魁。
想必她聽到樓裡的閒言碎語,今天來示威。但她來並非為財,說:“我雖然缺錢,但已和豔娘立下合約,教新來的舞女天竺舞,哪能背信棄義不聲不響的走?”
豔歌面容上浮現冷凌凌的笑容,卻讓她更妖冶嫵媚,這個吳銘果真有其他目的。她看了看自己的紅指甲,繼續勸說:“你難道不知中原正緊人家的姑娘不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