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才發現這“大人”兩個字的另外一重含義倒是與她方才所想的不謀而合,不由彎起眼睛露出了個笑容。
陸湛定定瞧了她兩眼,輕聲道:“不管他們。”
這句話一出,沈晚頓時笑意一斂,她狐疑地打量了陸湛一眼,最後終究沒按捺住心裡的疑問,小聲道:“你喝醉了?”
陸湛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斬釘截鐵地立刻反駁:“沒有!”
沈晚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醉酒的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的。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陸湛,還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卻發現陸湛的耳尖透出一層淺淺的紅色,就好似晚霞映在水中的色彩一般。
想到陸湛近來在兩人獨處時越發不要臉面的模樣,又看了看陸湛眼下這幅純情的樣子,沈晚心裡有了底。她彎著唇,故意逗他:“不說實話我就不理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晚的錯覺,她只覺得陸湛那雙清亮的眼睛似乎泛出了委屈的光,嘴角更是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就在沈晚懷疑是不是她太過分的時候,陸湛終於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緩緩地開了口:“對,我醉了。”
沈晚肩膀抖了抖,勉力忍住笑。
陸湛卻沒發現,還在那裡爭辯:“不過醉得不厲害,還是能將你揹回屋裡的。”
兩句話前言不搭後語,偏偏陸湛還是一副認真的神色,沈晚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醉酒後這般可愛的模樣,終究沒忍住,低聲笑了出來。
陸湛卻急了。
較之平時,他腦子被蒸騰的酒意燻得空白一片,只能順著一個問題作出簡單的思考。見沈晚笑出來,他也只當沈晚是不相信他的話,覺得他做不到。
陸湛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即便醉了也依舊不過多辯解,只是解開斗篷扔到一旁,負氣地躬身彎腰,想要用事實說話。
沈晚看得目瞪口呆,還沒弄清楚陸湛是想幹什麼,就見他反手拍了拍腰背,口中還在那小聲催她:“上來。”
沈晚笑意一頓,下意識抬眼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