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陸湛點頭:“殿下是這麼吩咐奴才的。”
也不知道陸湛是用了什麼法子,他的聲音不但沒有往常清朗,甚至連他手裡的八哥都比不上。沈晚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發現陸湛似乎是讓人給他花了妝,相貌也從萬里挑一的俊朗變成了普普通通。
見陸湛一副膽怯謙卑的模樣也不敢抬頭,沈晚便也壞心眼地打量夠了才心滿意足地開口:“長公主可說了讓我回來是所為何事?又可曾說讓你去何處尋她?”
陸湛一怔,倒是沒想到沈晚會問這個。但為了守住一個謊言就要用另外一個謊言去圓,陸湛是個聰明人,倒是沒繼續扯謊,搖頭給了否定的回答:“稟小姐,不曾。”
沈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看了眼陸湛小心規矩的模樣,強壓下笑意,故作淡然地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進屋待會兒吧,等長公主離開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尋你。”
說完,沈晚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抬腳往屋裡走。
陸湛站在門口,躊躇一會兒,終究不放心沈晚和一地的碎瓷片待在一起,再加上他對沈晚住的屋子也有著濃重的好奇,便也跟了進來。
沈晚心裡的那點羞惱早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戲癮發作的感覺。想了想,她吩咐道:“將桌子扶起來,把八哥放到上面,你先去處理下地上的瓷片。”
陸湛低眉斂眼:“是。”
因為陸湛的表情控制得極好,使得沈晚少了許多看戲的樂趣,但這種配合演戲的感覺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尤其是在看到陸湛裝出一副小太監的樣子,卻連掃把慣常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捏著根雞毛撣子在那裡對著一地瓷片無能無力地乾瞪眼時,這愉悅的情緒更是如滾雪球一樣成倍地增加。
沈晚將脫下來的斗篷放到一邊兒,揀了個軟凳坐下,一手支頭就那麼看著陸湛在那用著根可憐巴巴的雞毛撣子掃瓷片。就這麼看了快一盞茶的時間,沈晚實在是受不住了,忍笑偏過了頭。
——瓷片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