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但她方才,卻偏偏就索要了那銀票補償,這才是國師大人有些不解的地方。
不知為何,他有種隱約的錯覺,似乎她要錢,是和自己分不開關係的。
因為方才顧寧在所要那補償時,看了自己一眼。
所以,她要那銀票,其實是為了他?
國師大人眼眸一轉,心思閃念,瞬間就想到了他正在籌謀之事,那件事,如今已是萬事俱備,只等他的命令了。
而一旦那件事開始,似乎就需要很多的銀錢和米糧……
顧寧看了一眼反應各異的三人,對著祁雲勾唇笑了笑,眼中露出了一絲狡猾。
在見到他露出錯愕的神色時,顧寧一甩頭,轉身朝外走去,“既然如此,那宋家主便早日將這補償送來吧。”
說完話,顧寧也沒停頓下腳步,毫不拖泥帶水的往別苑走去。
只不過,顧寧走出大廳才沒幾步,便有下人匆匆跑了過來,神色慌張惶恐。
那下人慌不擇路,根本沒有注意看著腳下,一頭撞在了二進苑門上,暈乎乎的轉了幾轉後,才又再次急匆匆的往裡面跑來,一個不注意,竟是差點踩到了花卉裡宋刺史最喜愛的牡丹花上。
顧寧眼眸一轉,攸地停下腳步,冷聲道:“發生了何事?你這般匆忙,是作甚?”
“顧顧顧……顧大人!”那下人被嚇了一跳,臉上猛地變得蒼白不堪,結巴了一陣,才叫清了顧寧,那惶恐的神色盡顯無疑,顧寧一瞬間便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顧寧眉頭一擰,回頭看了一眼大廳裡走出來的三人,淡然的詢問道。
那下人聽顧寧詢問,一張臉又白了白,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吶吶的不敢開口,見四位主子的臉上都露出了不耐之色,這才結巴著道:“少少少……少夫人……受、受害了!”
這下人口中的少夫人……豈不就是那宋齊的妻子?
顧寧眉頭一跳,驚訝道:“什麼?何時發生的事情?快帶我去現場看看!”
一旁的宋刺史也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些許不鬱,厲聲道:“你可看仔細了?”
“小的看仔細了,看仔細了!少爺也在那兒呢!”這回那下人倒是不結巴了。
顧寧一聽這話,便知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下人方才那一臉的惶恐與害怕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卻沒時間去追究這件事,先去現場看看才是最重要的,顧寧腳步一錯,轉而朝著宋刺史的兒媳婦所住的地方走去,腳步中帶了些凌亂與著急。
宋刺史的臉上露出了難看的神色,更多的,卻是悲痛,顧寧知道這是為什麼。
宋刺史的兒媳嫁進刺史府,卻是近三年了才懷了孕,如今胎兒在母體中還只得三個月,兒媳卻叫人給害了,這不是在斷他的子孫麼?
所以宋刺史現在又悲痛又生氣,恨不得立即找到兇手,將那兇手給千刀萬剮!
來到宋刺史兒媳所住的地方,顧寧等人的腳步下意識的慢了下來,看著一隊隊護院圍著這裡,不許任何下人進出,每一個人臉上的那絲嚴肅之情,便叫顧寧心頭揪了揪。
這兇手竟敢在刺史府就如此明目張膽的下黑手,這是在給刺史府一份警告與挑釁麼?
走進別苑,顧寧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讓顧寧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低沉了幾分,不過轉瞬,顧寧便有些詫異的恢復了平靜,這宋刺史的兒媳和她沒有半分關係,她方才為何會有這般失落低沉的感受?
眼珠一轉,顧寧便見到身後的三人除了國師大人外,臉上都露出了悲傷之色。
顧寧眨了眨眼,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別苑還能控制他們的心情?
不過很快,顧寧就發現了一絲不對,空氣中,似乎流溢著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
吸入後,顧寧便覺得心情有了一絲不尋常的波動,驚得顧寧立即收斂了心神,詫異的四處看了看,意料之中的,別苑裡卻是沒有一點不同之處被發現。
眉頭一蹙,顧寧掃了眼守在別苑的丫鬟小廝們,卻見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聽丫鬟小廝說,這宋少夫人,平素為人和藹,又親近下人,從不曾耍什麼架子,這樣的人,別說有了仇家,便是一言不合之人,只怕都是沒有的。
所以,聽這丫鬟小廝的意思,就是說,這宋少夫人,其實乃是因為一個意外而被害了?
顧寧搖了搖頭,她也有些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不過必要的檢驗屍體,卻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