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屍體的顧六小姐連見到停放了近一個月的屍體都面色不變,如今看到兩個人渣的大戰,卻覺得噁心無比。
她別過腦袋,臉貼著祁雲的胸口,低聲道:“我們出去吧。”
祁雲求之不得,他早就想走了,再不走,他也忍不住會有所反應了。
原本沒有剛才的事情,他方才就會帶著顧寧離開,但是現在,他卻乖乖等著顧寧的命令了。
聽到顧寧說離開,祁雲沒有任何停留的,踩著梁木就從大開的房門中飛了出去。
房間裡面的兩個人正在糾纏不清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離開,就連祁雲關上房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出了房門,顧寧就掙脫了祁雲的雙手,她回頭看了一眼磬香閣,卻發現左璘正飛在廂房上方將一塊寫著桃園的牌扁拿了下來,又放上了磬香閣的牌扁。
顧寧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問道:“左璘他這是在做什麼?”
祁雲的雙眼一亮,連忙回答道:“方才他們把劉若媛帶來時,說這裡乃是桃園。”
“這北陵行宮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所以對這裡根本就不熟悉,自然也就不知道這裡不是桃園了,左璘換了牌匾,就將她引到了自己設下陷阱的地方。”
“只是,這劉若媛倒也是個狠心的人,我以為她會設計讓別人來陷害你,沒想到她請的人卻正正好是他的堂哥,而且用的是自己的名義。”
“如今正好,也省了我的事,我只需讓這個名義坐實便好,如此也算完滿了她堂哥的心願。”祁雲扯動嘴角,似是陰冷的笑了笑。
顧寧“哦”了一聲,沒在說話,只是雙眼盯著地面一言不發,沒理祁雲。
祁雲見狀,心下著急,連忙說道:“寧兒,你得聽我解釋,我方才真的不是故……”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顧寧沒聽完祁雲的話,便打斷了他的解釋。
她低著頭沒看祁雲,輕聲道:“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我也沒怪你,你不用擔心。”
祁雲一怔,他有些不懂顧寧這些話的意思。
他剛想問她,卻聽到後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祁雲連忙一拍腦袋,抱著顧寧就閃到了一旁的隱秘地方,低聲道:“別說話。”
顧寧沒有掙扎,很安靜的窩在祁雲的懷中,冷靜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等著那群即將出現的人。
如果她沒有料錯,此時來到這裡的人,應該就是那些大殿內的所有人了……
少頃,前方的道路上便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雲皇。
旁邊還跟著吊兒郎當般的言卿羽,身後就是所有的大臣和世家小姐少爺們了,顧寧勾了勾唇,這麼多人來看熱鬧麼?
顧寧這才注意到,在雲皇身前,還有一名小宮女。
她伸手指著前面的磬香閣,害怕的說道:“皇上,奴婢就是聽到這磬香閣中,有著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似乎……”
雲皇的眉頭一皺,掃了一眼那名宮女,呵斥道:“你確定那屋中有賊?”
也難怪雲皇會不高興,此時畢竟是流國使臣進京的日子,他們選在這北陵行宮開宮宴,安全方面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
可現在這個宮女卻告訴他,行宮的磬香閣裡竟然來賊了?
這豈不是在砸他的皇家御林軍的招牌麼?這怎麼成?所以雲皇已是隱隱有些發怒了。
那名小宮女的身子微微發抖,她自然不敢說是賊。
事實上剛才她也沒說在磬香閣裡有賊,只說聽到磬香閣裡有聲音,在這流國使者前來的重要時候,雲皇自然沒有大意的跟來了。
見雲皇發怒,那名宮女為難的說道:“皇上,奴婢感覺,他們不是賊,而是……而是……是像,像是有人在那磬香閣裡……私會!”
“什麼?”雲皇勃然大怒,臉色難看不已,他雙眼一瞪,冷喝道:“你說的是真的?”
見雲皇發怒,那名宮女連忙跪了下來,眼中落下眼淚,害怕道:“奴婢聽得千真萬確,否則也不敢前來打擾到皇上您啊……”
聽到那名宮女的話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在磬香閣裡私會的兩人,還真是膽大,竟然如此不顧場面,公然在皇上宴請流國使臣的行宮裡就直接私會!
雲皇的臉色難看之極,他冷哼了一聲,一拂袖就大步往前走去,他倒要看看,那屋中的兩個膽大的私會之人,到底是誰和誰!
其餘人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臨近磬香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