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優勢從來不在陛下手中。如今既然已經到了瀕死之境,也就只有放手一搏,破釜沉舟了。”喬崇凡撫著鬍鬚,緩緩道。
“老師的意思?”玉千燁神色複雜地看著喬崇凡。
“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你與三皇子二者只能存一。該如何決斷,您心中應該也有數吧?”喬崇凡看著玉千燁,並沒有直接回答他。
“老師,我知道了。”玉千燁深揖一禮,而後面色堅定地出了喬府。
太子回府之後,將自己關在書房內,誰也不準進。大半個時辰後,聽得他喊了一聲:“羽尋!”
羽尋,是千羽衛的首領,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他平時寡言少語,卻對太子最是忠心。
“將這封信親自交給我舅舅,不得假手他人。也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太子語氣鄭重。
“是。”羽尋冷漠無情的聲音響起,而後轉身就沒了蹤影。
接下來的幾天,晉嘉帝沒有明確表示要廢立太子的意思,但敏銳的大臣們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玉千燁也明白,沉默並不代表認同,也許是在醞釀著殺機。看來,行動必須要迅速了。起碼,要趕在廢立太子的詔書下達之前。
這一夜,玉京城註定不得安寧。
二更的打更聲剛過,皇城周圍就亮起一片火光。京城中很多人都被驚起,望向皇宮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京都守備軍聽令,將禁衛軍擒拿下,讓他們不得反抗!而後等待上面的命令!”
“是!”一片響亮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震動了整個玉京城。很快,禁衛軍就被數量遠勝過他們的京城守備軍制住,眼睜睜看著他們堂而皇之地進入皇宮。
太子玉千燁身後跟著精銳的千羽衛,雖然只有一二百人,但也足夠今晚的行動了。他步伐如風但又不失穩重端方,很快到達了晉嘉帝歇寢的地方——玉心殿。玉心殿是緊鄰御書房和玉乾殿的一處宮殿,平時晉嘉帝單獨休息時,就在這玉心殿。
一二百人很快包圍了玉心殿,將玉心殿周圍守衛的侍衛和太監斬殺殆盡。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陣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嘔吐和恐懼。
玉千燁緩步走到晉嘉帝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龍榻上虛弱消瘦的晉嘉帝,語帶譏諷地開口:“我的好父皇,您可安好?”
“你這逆子,你包圍了玉心殿,殺了朕的守衛,想要做什麼?!”晉嘉帝憤怒開口。
“想要幹什麼?父皇你還想不到嗎?我豈止包圍了玉心殿,我還包圍了整個皇城呢。父皇,沒人會來救你了。”玉千燁靠近晉嘉帝的床邊,嘴角綻出一抹笑。
“你這逆子,難道還想弒君弒父,謀朝篡位不成?”晉嘉帝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怒瞪著玉千燁,心中是滿滿的失望。
“父皇真是英明。不過謀朝篡位可說不上,我是您的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如今,我只是來拿屬於我的東西罷了,免得父皇要將它送給別人!”玉千燁臉色也變得森寒起來。
“你……你……”晉嘉帝看著他,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忽然,他口中噴出一口血,身體也更虛弱了幾分。
“呵呵,父皇,您沒想到吧?您已經中毒了呢,恩……好像還是我的手筆呢!”玉千燁看著吐血的晉嘉帝,笑著說道。
玉心殿內另一間內室裡,玉寒瑾突然衝出來,到了晉嘉帝身邊後,將晉嘉帝扶起,擔心地看著晉嘉帝:“父皇,您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過來看看?”晉嘉帝擺擺手示意不用。
“呵呵,傳太醫?三弟,你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好好看看你的處境,要請太醫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不過,不管問不問,我都不會讓你傳太醫的。都是要死的人了,請太醫來也是浪費!正好,你也在這,省得我再去三皇子府擒你!來人!三皇子欲圖行刺父皇,謀奪皇位,其心可誅,本太子要將他斬於劍下,以正人心!”玉千燁冷冷的目光看向玉寒瑾,而後下了命令。玉心殿外的千羽衛聽到吩咐,立刻衝進玉心殿來。
玉寒瑾從龍榻旁抽出一柄劍,將玉千燁欲要刺向晉嘉帝的劍撥開,而後兩人廝打起來。
“瑾衛,動手!”伴著玉寒瑾的一聲冷喝,又有一群人突然從內殿衝出,與千羽衛糾纏在一起。晉嘉帝看著混亂的玉心殿,鮮血和斷臂殘肢四處飛濺。他無奈地嘆口氣,拉動龍榻上那串毫不起眼的銅鈴。不多時,又冒出一群武藝精湛的黑衣人加入了戰鬥。千羽衛最終在瑾衛和皇家暗衛的合圍下被斬殺殆盡。
短短的一個時辰,玉千燁身邊就只剩下羽尋守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