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謀的笑聲響起,將這靜謐的夜也點亮幾分。
“小塵兒,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到什麼壞事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想擁你入睡而已。”墨羽謀促狹地道。
“你才亂想了呢!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夢清塵紅著臉,握手成拳,輕輕捶著他的胸膛。唉,真是越來越沒出息,連揍他都捨不得下狠手了。
墨羽謀大手握住她的小拳頭,靠近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臉上收起不正經的神色,看向夢清塵。他仔仔細細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小巧精緻的鼻子,她嫣紅柔嫩的唇瓣。
夢清塵也看向他。他圓潤的額頭在月光下光潔如玉,修長而筆直到過分的眉毛透出男兒的英氣和不屈,捲翹如蝶羽般濃密的睫毛下,一雙鳳眸狹長深邃,此刻倒映出琉璃般的光澤。挺直的鼻子下,一雙如精雕細刻的藝術品般的菱唇格外誘人。夢清塵看著眼前這張俊朗如神的面容,有些恍惚,心跳也加快起來。她慢慢閉上眼,等待著意料中的吻。
可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任何動作。她睜開眼,只看到他白玉般晶瑩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娥眉,而後,輕輕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夢清塵突然心裡有些懊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深情一吻嗎?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的。這小子到底會不會談戀愛?
可是,還沒等她發作,墨羽謀低沉磁性的聲音就響起來,一如印象中天籟般好聽。
“塵兒,你還記得我係在你手指上的那根一指纏嗎?”夢清塵“嗯”地應了他一聲,怎麼會不記得?就是自從繫上那根繩子,她發現每天想他的次數多了起來,多到捨不得忘記他。
“那根繩子叫一指纏,是我從小戴到大的。它是我從南疆帶回來的靈物,鳳姜婆婆說過,命中註定相愛的人才能將這根靈繩綁在彼此手上。一旦綁上了,從此,你的心中就只會有我,我的心中也只會有你一人。我早早將它綁在了你手上,你會不會怪我自私啊?”墨羽謀帶著點擔心道。
“怎麼會?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啊。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夢清塵絲毫不以為意。
墨羽謀呵呵笑起來,“我們果然是一路人。塵兒,有件事我不想瞞你。你早晚會知道,還不如我親自告訴你。其實師父給我這條靈繩,是為了幫我解劫的。我加冠之後,會有死劫。只有找到一個神秘的女子,才會有一線生機。本來師父是要我用這條繩子去綁那個神秘女子的,可是如今我放棄她,將繩子綁在你手上了。你是不是應該感動一下,補償我些什麼?”
夢清塵沒說話,心裡有些沉重。她從來不知,他為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塵兒,我若是真的會有死劫,渡不過去了,你會不會怪我,後悔跟我在一起?”墨羽謀低嘆一聲。
“你會不會後悔?”夢清塵問。
“不會。”墨羽謀堅定地道。如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即便知道自己活不久,想抓到手裡的東西他也不會放開。自私也好,愧疚也罷,他只想一輩子將他的名姓與她緊緊相連,再也不分開。他不會做也不想做讓自己遺憾和後悔的事。人生無常,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可是,哪怕只有一天,一年,他也要和她共度。
“那我也不會後悔。你現在將我勾到手了,就別想再甩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天也是一輩子。我只會慶幸,今生有你。”夢清塵靠進他懷裡,也將心裡的話告訴他。
“塵兒,你也要相信我,墨羽謀一生心中只你一人。”墨羽謀一字一句對她宣誓。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緊緊相擁在一起。夢清塵靠在墨羽謀並不寬闊卻給她安全感和依賴感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玉蘭香氣,漸漸進入夢鄉。
墨羽謀卻睡不著,聞著她身上讓他沉醉的冷梅香氣,抱著她溫香柔軟的身體,心裡一片滿足。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能有多少。如果生命只剩下一瞬,他也願擁著她死去。
窗內一對璧人相擁而眠,窗外夜涼如水,月色勾人。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月夜賞景的雅興。
“老大,主子什麼時候出來?”向來閒不住的襲雨問斬風。
“等著。”斬風看都不看他,只回給他兩個字。
“唉,主子真是太**了,竟然跑到別人家裡來**人家小姑娘。天啊,來道雷劈死我們家主子吧!我都不忍心看到他了!”襲雨坐在樹上,右手肘拄在膝上,託著頭望天,無限悲傷的感慨道。
破雪一腳將他從樹上踹了下去,“你是羨慕呢,還是嫉妒呢?”
襲雨在半空中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