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的成了?所以,他害怕,他心裡好害怕……
“父王,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容澤,我是澤兒啊……我是你的兒子,我是你心心念唸的親生兒子啊,父王……”
伸手,輕握住容景楓的手,感覺著他那有些冰涼的溫度,應少離悲傷,手隱隱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哆嗦。
“父王……”
低低的低喃,充滿了愧疚與歉意,拉著容景楓的手,緊緊的將之貼在自己的臉上,應少離閉目,一行清淚落下。
“師兄……”
知道對方此舉的用意,他是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容景楓。一時間,容淺心頭也難受,微微的斂下眸,斂去那眼眶中微微的溼意,走上前,輕輕而道。
“師兄,不要自責了,義父他是不會怪你的……”
“淺兒,父王不怪我,可是我自己不能夠原諒自己。還有我母妃,直到臨死前,我都沒能夠看上她一眼……我該死,我真的該死!”
仍舊跪著,轉而輕握住容淺的手,應少離低頭,不住的難過自責,那哽咽的噎在喉頭,滿滿說不出來。
“師兄,義母臨終前,我曾想盡一切辦法找尋你。可是那個時候,你剛負氣雲遊,沒有留下任何音訊,所以我縱使出動了所有力量,但是……”
慢慢的蹲下身來,反握住應少離,出聲安慰,從身上拿出一個繡包,容淺遞了過去,目光安靜,話語平緩道:“師兄,這個繡包,是義母臨終前給我的,說是有朝一日有機會,讓我親手交到你的手上。”
“都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義母說了,你就是那在外的遊子,她這個做母親的雖已沒有能力再等到你歸來的那一天,但是希望你將這個繡包戴在身上,就當做是她一直在陪著你,護著你……”
伸手,將繡包放入應少離的手中,容淺低緩,話說的低沉。
聞言,應少離抿唇,那修長的手指不斷收緊,不斷的緊握,珍之重之,喉中哽咽,“母妃……”
“淺兒,你說父王是因為中毒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那麼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能甦醒過來?!”
從前沒有盡孝,造成了遺憾,以後他想彌補,挽回那曾經的錯過!此刻,抬起頭來,應少離急切的問著,那神情緊張,注視認真!
“我……”
辦法?什麼辦法呢?義父中的毒,她並不知道是哪種,是根本無從下手,讓他甦醒過來。
當初容灩執念,何嘗沒試過各種辦法?作為當事人的她,都尚且沒能成功,如今她半途插進,又能怎樣?
要想救容親王,在解藥上打主意就別想了,必須另外想辦法。可是……
“淺兒,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嗎?當初在天紫,你服下七星砂後不也沒事嗎?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玄妙?”
應少離並不知道容淺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而見此,容淺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救容親王,她真的暫時無能為力。
*
“鹹兒,鹹兒……”
床榻前,聖子低低的叫喚著,那滿是痛心的臉上哀傷自責。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兒子,也從來沒有想過如今他竟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自己的兒子相見!
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望著玉鹹那昏迷的臉龐,聖子撫著,輕輕摩挲。
“鹹兒,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我錯了,錯了……”
“聖子,一切都是命,你無需這般責怪自己。再者,薇兒她並沒有怪你不是嗎?這麼多年了,你也可以放下了。”
身旁,是白朮的聲音,安慰開解。若是按理講,他應該是玉鹹親舅舅,聖子的大舅子。
“阿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白家,可是這麼多年了,你始終一心向我,包容我,從無半點怨言……”
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這個他一生的摯友,知己,雖說在名分上只是他的護衛,但是在心底裡,他從來沒有把他當外人,真心對待!
白朮跟了他三十多年,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可是到頭來,他非但沒有感恩,卻反而還毀了他親妹妹的人生……他愧對他,愧對白家!
當年白薇不見了,生死未卜,白家的人都要瘋了,可唯獨白朮,至始至終沒有將他和白薇的關係對外說出,只默默的一個人將所有都忍下,依舊守護著他,保衛著他。
這一生,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白家兩兄妹,可是不想如今他虧欠的,還有一個玉鹹。
作為他的父親,他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