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都照拂了,儘量不讓其受委屈。
“好。”
容淺和安景蘭,向來彼此禮貌,在天紫國,也許人人都鄙棄她斷袖龍陽,但唯獨安景蘭,從沒有對她有過一絲歧視,閒言碎語。
身影,自後而起,往場宴的方向而去。看著安景蘭,淡淡的笑著,容淺目光深幽,眸中似有一抹說不出的意味……據說當初先帝賜婚,因為安景蘭,多少名門貴子捶胸頓足,扼腕嘆息,只因其婚配物件是容汜,那個放蕩成性,腦滿腸肥的容汜!
這幾年來,容汜娶了安景蘭,雖開始還收心養性,可也許是因為安景蘭一直未有所出,於是後來他便又變本加厲,到處尋花問柳,風流成性!
世人看在眼裡,無不為安王妃惋惜,所以就連當今聖上也比較偏袒她,算是變相的在為自己的弟弟做些補償。就比如當初在慕容元畫的接風宴上,安王妃力證郭芙不貞,其實按常理來講,為了表示對貴客的尊敬,一般東道主是不會殺生見血的,可是那日在聽完安王妃的話後,容匯二話沒說就直接一句“杖斃”,絕對是給安王妃一種最強而有力的支援,沒有任何猶豫!
容匯為了容汜,而去彌補安景蘭。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望著面前那離去的人兒,容淺目光微微下移,在對上對方那精美而卻圖樣特殊的鞋面時,她的目光,意深莫測。
安景蘭出身將門,所以她的喜好並不如一般大家閨秀那樣矯揉造作,而是有著一股英爽颯氣,所以自然選繡的花紋也別樣別緻,不與其他人同!
如此鞋面,洩露天機……微笑中容淺不語,只徑自的回過了頭。
“淺弟。”
耳邊,響起了雅迪郡主的聲音,抬眸中,林薏仁自是風情萬種,笑容燦爛的走了來。
“淺弟,生辰快樂啊。”
手,抬起,輕輕的理了理雲鬢,看著容淺,目光深邃,林薏仁笑的自信,滿臉的都是得意洋洋,“如何,淺弟?這兩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
“表姐,蘇公公我是肯定想換回來的,可是還是那句話,腿長在人家身上,就算我再怎麼樣,人家也是不會聽我的啊。”
表示自己很無奈,一臉糾結,容淺望著林薏仁,淡笑的臉上滿是可憐巴巴的無辜神情。
“怎麼會不聽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已經私下找過雲繞了,可是他說了,如今他是你的人,只有你同意了,他才會來我這邊!所以,不要再給我演戲了,淺弟,蘇公公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難道他對你的這份恩情,還比不過雲繞的一份美色嗎?這兩者孰輕孰重,你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威脅的意味頗重,眼中滿是警告!彼此對視,林薏仁盛世凌人,而容淺則是微微一笑,並不動怒,“表姐,我府中美色多的是,實在無須強留一個雲繞,只不過事實真如我所說的那樣,我決定不了雲繞,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畢竟如他那般風一樣的男子,想要真正的擁有他,那可是難上加難……相信這一點,表姐深有感受。”
說的一臉諱莫如深,眼中滿是專注的意味。見此,微思了一下,皺著眉,林薏仁點了點頭,好似有些感受道,“也對,如他那樣的男子,是有什麼人能夠左右他……”
似是由心而發,臉上有一絲的失落,再次望著容淺,林薏仁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原本的目的,而是古怪一笑,緩緩說道:“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不管怎樣,我要雲繞,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淺弟,既然你想要回蘇公公,那麼就必須幫我做事!不然的話……”
“幫你做事?”知道林薏仁不會就此打消念頭,挑了挑眉,容淺玩味低道。
見此,幽幽的臉上綻出一絲笑容,從腰間掏出一粒藥,塞到容淺手上,林薏仁說道,故意壓低了聲音:“對。淺弟,蘇公公對我來說沒有用,但對於你……你想要回他,很簡單,只要你幫我把這粒藥讓雲繞服下……那麼立刻,我將派人將人送回,絕不耽擱!怎麼樣?”
“這是……”
握著手中的藥,心中清楚明瞭,低著頭,容淺出聲,幽幽的話語中一片意味。
“毒藥!是一種可以控制人,讓人從此聽服於我的毒藥!呵,淺弟,反正雲繞你也是玩膩了,如今讓給我,應該是不會心痛吧?”
“表姐,你口口聲聲說愛雲繞,可到頭來,卻是要將他變成你的禁腐?難道,你就是你所謂的擁有嗎?”
“是啊,得不到他的心,那我就先得到他的人,這樣終有一天,我會稱心如意,完成我的夢想的!”
笑笑的收回手,一臉的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