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藥單,不放心的問了一聲。聞言,搖了搖頭,玄夜雪話語平淡,表情寧靜的將目光移下,對上人兒那受傷的腿,“身子倒是沒什麼大事,受了些風寒,開些藥服就行,可是這腿……”
“腿怎麼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神情緊張,頓時間臉色有些蒼白!然而不止是凝香,就是在場所有人都關心這個問題,生怕容淺她真有個什麼意外,造成……
沒有回話,只是目光深然,動手去看人兒的腿傷,在對上人兒那光潔勻稱的修長腿時,玄夜雪靜默,停頓了好一會兒,“她這傷,是被潭下利石雖傷,而那些利石,因為長年浸沒在水裡,都有一定的腐蝕性,一旦劃破人肌膚,就容易造成肌膚的感染,潰爛。”
“本來她這傷,若是處理得當,興許還沒有這麼嚴重,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又沒有得到有效處理,也許……”
“也許是怎樣?!”
心有些往下沉,站在面前,玉鹹連即追問出聲: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容淺那個王八蛋,雖然人囂張了點,但是--
不住的在心裡默唸,一雙眼緊緊盯著玄夜雪不放!見此,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玄夜雪只搖了搖頭,並未正面回覆:“總之我會盡力的,爭取不讓她留下任何傷疤……”
一雙潔白光滑的腿,纖美的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如果說就這般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那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總會在心裡留下陰影。
世人皆愛美,尤其是如容淺這般傾城絕色!不要說她本人在不在意,就算是作為旁觀者,如今只要一想到她那般修美的腿上以後傷結痂盤繞,大家的心裡就一陣惋嘆,不免的遺憾痛惜。
“留疤……”
那麼大個傷口,要是結痂,那該有多醜?微愣著,玉鹹只要想想就覺得驚恐,於是不由的出聲,擔憂相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儘量吧,但不確定,被利石劃開的傷口很難處理,搞不好會留小碎石子……要是,有墨月雪珠就好了,磨成粉,敷在傷口上,一定傷到疤除。”
“墨月雪珠!”
一聽到玄夜雪這般講,玉鹹明顯整個人一愣,然後不由的低下頭去,整個臉上好似一片複雜,“墨月雪珠……”
“嗯,墨月雪珠,曾是墨月皇池中供養的一種極品珍珠,是一味很好的藥材。以前存世很多,可後來隨著墨月的覆滅,墨月雪珠也稀少了,如今就算有,一時間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沉默的看著容淺,微微的嘆了口氣,畢竟玄夜雪也不忍心,暗暗決定會盡全力!
房中,一時氣氛沉靜,大家彼此的都不出聲音。可只有玉鹹,在那沉默的表面背後,眼中複雜掙扎,手緊緊握起,渾然不覺:墨月雪珠……墨月雪珠……難道除了它,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心中,糾結著,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望著容淺,玉鹹目光復雜,便是久久的,未能收回……
*
天,亮了,緩緩的睜開眼睛,當窗外第一絲的陽光映入眼簾之時,容淺便知道,她得救了。
“唔……”
起身,支起身子,慢靠在床頭,對上房中靜立的身影,容淺沉思,微停了一會,接著便開口說道:“那些人,你怎麼處理的?”
嗯?!
神情,明顯一愣,沒想到對方會知道!本來墨沉還想著隱瞞,可是細細一聽,眼下容淺話已到這份上了,他便是再不說,也無濟於事。
“送回墨族,族規處置。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淺不認識祁大他們,而祁大他們也未露出過什麼破綻,那究竟是為什麼,容淺眼下會知道祁大他們的來歷,並且一開口,便毫無猶豫的相問呢?
表情有些疑惑,眼神中也帶著探究。見此,好似知道對方的想法,容淺平靜的臉上微微一笑,那笑容,從容自若,怡然鎮定:“如果換成是別人,你既救的回我,肯定也能查的出來歷,所以自然在我醒後就第一時間彙報了。可是剛才,我故意等了會兒,你卻一臉猶豫的故作沉默,所以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了,那幾個人,肯定是來自你墨族,想要了我的命而好幫你解除血蠱吧。”
疑問的語氣,卻說的肯定,她容淺何其聰明,又怎麼猜不透這其中緣由?
輕輕的笑著,不說一句,那鎮定的神情和明亮的眼眸,一時間竟是絢了墨沉的眼睛,叫他心頭一窒,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墨沉,你也想解血蠱吧?可是,還是那句話,當初這血誓,是你自己要立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