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將門出生,有著一身傲骨,所以,她不允許她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動真心,哪怕一點兒不行!
也許,有人會問,容匯身為帝王,後宮妃嬪三千,與之有染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又何必這麼在乎多一個安景蘭?!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一樣的!容匯與其他女人,那是隻存在情慾,沒有感情!可是安景蘭不同--她是唯一一個深藏在容匯心裡的女人,是容匯今生獨獨愛過的女人!所以,她怎麼能容許他們之間有聯絡?怎麼能預設他們之間的苟且事情!所以,她要報復,她一定要報復!
她紀靈,從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他容匯的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那麼她也再之不屑,將他從自己的心裡抹去!
她明白,即使容匯對她再好,她和他都不可能再破鏡重圓!然而她和容滄--這層關係,又令她比較的頭疼。
當初和容滄上床,不過是因為一時之氣,誰想衝動過後竟會留下了這麼個麻煩?!她不愛容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為了報復容匯!也為了保住孩子,她願意給容滄機會!
孩子畢竟是她的血脈,是她身上的肉!她如今年紀也大了,怎能任其滑胎?!所以,她在心裡暗自決定,如果這一次,容滄是能力解決好這件事,不傷了她以及孩子,她就幫他,幫他奪之大業!
容滄的野心,她未必不知道,所以這其實算是她對他的一種考驗,考驗他有沒有能力做她孩子的父親!也考驗他今後有沒有能力治理江山!所以之前,她才會那樣逼他,沒有告訴他實情,沒有告訴他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人有的時候,真的需要智慧!機會在手,卻輕易錯過!如容滄這般,空有野心但無智謀,以致於他輕易便聽信了林薏仁的建議,白白的錯失自己了奪取江山的機會,追悔莫及!
熱熱鬧鬧的餞行宴,有些人卻神色各異。此時,斂著眼眸,容滄輕的與林薏仁對視了一下,只見頷首中,林薏仁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微微的眼珠子一轉,背後手勢一打,口中卻是不滿的叫道:“哎,這個慕容元畫到底怎麼回事?別給臉不要臉啊!我聖上不計前嫌在此為她餞行,可她倒好,半天不見人影,試問這算怎麼回事啊?!”
林薏仁頓時發難,將矛頭扯到了還未前來的慕容元畫身上!聞言,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在座的各位不少也是曾出席過容淺生辰之宴的,對那一晚的事情都還記憶猶新,所以此時由林薏仁這麼一挑,便紛紛議論開來,情緒不滿,還帶著點諷刺挖苦!
“切,什麼狗屁公主?都這般下三濫了,還他媽擺譜?擺給誰看啊!”
“就是!我們聖上宅心仁厚,不與她計較所以這次才帶上的她?她還以為她真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其實根本就是那落了毛的野雞!哼,估計連野雞都不如!”
“賤貨就是賤貨!真給他傲雲國丟臉!”
“嗯,不過話說回來,這傲雲國的小皇子還算不錯,人雖有點傻,但大抵還識大體,利益禮數都還算周全,沒有任何的落人話柄,而且也一早早就來了。”
“唉,真是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我聽說這裡玉小皇子生母早逝,與那個賤貨公主不是一奶同胞,所以相差甚遠,情有可原!”
“嗯嗯,極對!”
眾人紛紛議論不止,其有些義憤填膺。聞言,慕容裡玉像是全無聽見般,神情可愛的笑著,萌著大眼。
外表可愛,但實則腹黑的傢伙,裝模作樣的在人前賣萌,看在眼裡,容淺不動聲色,斂下眼眸,袖中又觸到了在她來之前,裡玉派人送來的信箋。呵,慕容元畫想耍把戲?她還正好樂於奉陪。
群臣意見頗大,容匯看在眼裡面子上也多少有些掛不住。此時,只見他一揮手,聲音聽不出喜怒的吩咐道,命下人前去:“你,去看看公主是不是有什麼事?”
連慕容元畫的名字都懶的提了,可見容匯此時心裡是什麼感受。
見此,林薏仁得意,悄悄的再次一打著手勢,只見趁著混亂,那個專門負責斟酒的婢女微一欠身,像是明白著什麼,先是上前為容匯添酒,然後再接著來到紀靈身邊,微一駐足,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輕輕的撥弄指甲,將指甲間的黃褐色粉末緩緩撥進紀靈的酒杯中,然後再倒上酒,神不知,鬼不覺。
斟酒婢女繼續走著,為其他人添酒,而一見功成,容滄和林薏仁不由間交換了個眼神,彼此會心的笑了。
紀靈不知情,拿起酒杯小口啜飲,渾然沒有發覺裡面的異樣。而此時,也同樣撫著酒杯,容淺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