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不用謝,三日後予初無法相送,便在此先祝公子一路順風了。”
“多謝。”
“客氣”
同樣拱手作揖,彼此拜別而道,注視下,蕭予初看著上官紫音那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感同身受,心中有一些隱隱的遺憾,隱隱的落寞無奈。
其實上官紫音同蕭予初很像,都是那般斯文有禮,溫文爾雅。只是不同的是,上官紫音更如仙一般,有著一身纖塵不染,仙姿修容;而至於蕭予初……他則更接地氣些,彬彬俊氣,優雅和煦。
送別了上官紫音,蕭予初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中有一種難以鬱抒的憋悶。
調整了好一會兒,看著手中的信箋,蕭予初終是長嘆一口氣,收好著信,抬步走了出去。
說來奇怪,這兩日容淺突然要求親自審賬,將他所有的賬本都接了去,並且還不斷的擴大範圍,上至錢行銀莊,下至小館鋪子,每一處都事無鉅細,統統核對了個遍!
這一次,他就是奉了容淺的命令去往一家茶莊,那裡的賬目因成年老舊,需要重新翻閱定對,於是他便先行去之,著手整頓。
容淺近期的一系列行為,雖然他蕭予初並不太懂,但是卻願意無條件的遵從,為其效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蕭予初已經將自己定位成容淺的死忠。當初容淺與他達成合協,為期一年!如今,他卻是想在容親王府中永遠的幹下去!因為那樣,他便就能天天見到容淺,天天見到她好看的笑容,俊俏的容顏!
心裡美滋滋的,為了自己的這一決定而感到欣然、釋然。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裡的包袱一旦想通,稍稍有些放下,便會覺得全身懈鬆,一派輕然。
神清氣爽,雲高風輕,走在市集上,蕭予初面露溫熙,大步向茶莊而去!可是--就這時候,面前一個身影,熟悉而又狼狽,猛的一下子衝到了他的面前,重重的跪在地上,緊拽著他的衣襬,痛哭出聲,“予初哥--!”
是郭芙?!
熟悉的聲音,肯定的語氣,頓時間猛的讓蕭予初一頓!下一反應,他便是皺起眉,想要駁斥,可是還沒待他開口,面前郭芙,或者是郭美美--便開始嚎啕大哭,痛哭流涕起來,“救命啊予初哥!求求你,救救我啊!”
“郭芙,我早就說過,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放開,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原本的好心情,因為郭芙的出現而頓時全化作烏有!此時拉著自己的衣襬,蕭予初憤怒,頗有些怒氣上頭!
當初他就是太好心了,所以惹的現在郭芙陰魂不散,一次次的前來糾纏!冰冷下,蕭予初決意不理,抬腳往另一方走去,準備繞道而行!
可是,哪裡肯就此放過他?緊抓著衣角,郭芙怎麼也不放,並不由的口中大嚎,聲音悲痛:“嗚嗚,予初哥,求求你救我這一次吧!就當,就當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然的話……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聲音裡充滿了恐懼,滿頭的凌亂狼狽,此時這一出,不禁的惹得路人駐足,品頭論足的指指點點,紛紛的在議論什麼。
“哎,你看,那女的跟那男的談情分!該不會又是一個陳世美,男的飛黃騰達,便拋棄原本的糟糠之妻吧?”
“嗯,有可能。你看那女的滿身凌亂,落魄不堪;而那男的光鮮亮麗,神清氣爽,照理說完全有可能是這麼回事,不然的話人都要面子,何至於這女子肯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下跪,當街拉拉扯扯啊!”
“對,有道理!看這樣就是這個男人負心,辜負了這女人往日的情義!”
世人都喜歡見縫插針,不明事理的亂說一氣。聞言,有些尷尬,羞憤的滿臉通紅,蕭予初緊拽著自己的衣服,怒聲說道:“你放手!郭芙,我與你之間,早已恩斷義絕,彼此兩清,哪還來的情分!”
“予初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能是說斷就斷的?嗚嗚,我知道,我不應該再來打擾你,而是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斷不會出此下策啊予初哥!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
似乎是有心的,故意說著模稜兩可的話製造現場的誤會!此時緊拉的不放,郭芙把什麼都豁出去了,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卑憐乞求!
“你……!”
不知道郭芙這是在搞什麼,以前的她,總是趾高氣昂的要求他做這,要求他做那,霸道無禮!可是今日--她卻一反常態,將什麼都丟棄了,甚至是連尊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