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淺淺活著,只要這一點,就算他慕容裡玉今日死在這裡--他也一點也無所謂!
感謝上蒼,讓他的淺淺沒有死,激動中,他似乎控制不住的顫抖,嘴唇哆嗦的厲害,忍不住的要嗚咽出聲!
知道嗎,當初淺淺死時,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因為他知道--哭不能解決一切,他要為淺淺報仇!
那些曾經傷害過淺淺的人,他慕容裡玉發誓此生一定要叫之百倍千倍的追討回來!所以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許哭,他先報仇,他要報仇!
為淺淺報仇,本來可以說是支撐他的唯一動力,可是如今淺淺回來了,他便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頓時鬆了下來,那滿天的傷心與委屈此時也如同洪水般排山倒海般湧來,湧的他心房決堤,沆瀣一氣!
淺淺……淺淺……
好想衝上去緊緊抱住人兒,告訴她這一輩子他都不允許她再走!可是眼下環境不容許,除了哭泣,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釋放他最真實的感情,不顧一切!
哭,哭中帶著笑;笑,笑中含著淚。眼淚止不住,像是一下子要將這幾個月來所積累的一下子都訴盡,裡玉毫無形象,就哭的跟個孩子似的,喉頭中發生嗚嗚聲,眼睛又紅有腫。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此時,看著場上,歌舞已再表演不下去了,君北羽只好出聲,開口提前結束晚宴:“裡玉皇子也許身體不適,今日之宴就到此吧,還請公主下去之後多多幫本王照料一下。”
“裡玉是我皇帝,這個自然,王爺請放心,元琴這就扶裡玉回去休息,告辭。”
聽出君北羽話中之意,慕容元琴自然順水推舟,伸手欲去攙扶裡玉。可是一把甩開她的手,裡玉根本就不讓她碰,而是徑直的站起身往外走去,在世人眼裡,就像是個鬧著彆扭的孩子,不聽大人勸!
裡玉這是故意的,他對慕容元琴的厭惡,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只要慕容元琴一接近,他便滿心唾棄,一點兒也不留餘地!
他在世人眼裡,本就是個呆傻的孩子,所以當然可以任性撒野!於是臨走前,他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容淺,接著快步的往外跑去,根本不理會身後不住叫喚的慕容元琴!
他要回去,馬上回去,把自己收拾好,不能再這般狼狽的出現在淺淺面前!
雖然,他真的很想此刻就衝上去抱著淺淺,將她狠狠的抱住不讓她離開,可是事關場合,他不是不明白,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忍下了,回去再去單獨去找!
“裡玉,裡玉!”
裡玉離開,完全不在乎慕容元琴。身後,慕容元琴沒有面子,回頭尷尬的對著君北羽,推卸責任道:“呵呵,他就是個傻子,不懂事,王爺你可千萬別和他計較啊!”
這次聯姻事關重大,所以她萬可出什麼狀況影響了自己在君北羽心目中的形象,於是乎慕元琴言辭中推脫,力爭將自己完美的形象展現出來,不讓裡玉的失態給自己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又一次的反應出了她的自私,沉默中,君北羽只是微一頷首,口中冰冷無有溫度的回答,臉上好似佈滿寒霜,讓人見之不寒而慄:“不會。”
“如此……就多謝了。”
完美的笑,企圖用笑來感染對方。可是慕容元琴不知道,在容淺面前,她這樣的笑,只會更加對出她的不堪,容淺的高雅,於是撇開眼眸,君北羽沒有再說任何話,只讓慕容元琴告退離開。
慕容元琴一走,容淺也站起身來,這一次,她沒有帶面紗,而是就這般的真容貌世人,轉身離開。
“等一下。”
突然之間,身後的聲音響起,冰冷中,只見君北羽手抬起一揮,示意在場所有人都退下,然後空蕩蕩的大廳中,就只剩下他和容淺兩人的身影,一站一坐,彼此對視。
“蔚姑娘認識裡玉皇子吧?剛才裡玉皇子的失態,其實……都是因為姑娘吧。”
清冷的聲音響起,慢慢的,站起身來,君北羽話雖是疑問,但那口氣卻是十分肯定!沒有遲疑,斷然堅定!
“蔚姑娘認識裡玉皇子,所以皇子剛才才會那般傷心不已。只是……本王很好奇到底蔚姑娘對之前他做了什麼,以致於他會那樣傷心,痛哭不止?”
慢慢的走到容淺面前,雙眼靜對而視,雖然君北羽自己不承認,可是在他那話語裡,卻裡裡外外掩飾不住的酸意,淡淡瀰漫。
“哦?王爺想知道?只是之前蔚藍聽說王爺生性清冷,向不愛管閒事,怎麼今日反倒一反常態,這般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