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流轉,故作嬌羞,慕容元畫勾著嘴角,開始步履輕搖,邊舞邊奏。
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看來這一次,慕容元畫是豁出本了!淡笑間,容淺不動聲色,一雙美麗的眼眸趣意盎然,抬手將酒一飲而盡,眼中玩味,意味深長。
慕容元畫琴技了得,舞藝也極其出眾,更難得的是兩者結合,她依然駕輕就熟,馭之有度。
翩翩的舞姿,美妙的琴聲,慕容元畫撥弄一下,眾人心裡就撩動一下,簡直如痴如醉。
心裡得瑟,無比自傲,慕容元畫曲動著手指,感覺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臣服於她!
覺得自己就是女王,是所有人注視的焦點,興奮中,只見慕容元畫加快節奏,指尖飛速撥著,可是突然間--她那之前碰過玄夜雪的手開始發癢,入骨鑽心,奇癢難耐!
癢!怎麼這麼癢!為什麼會這麼癢!頓時間,慕容元畫好似萬蟻噬心,怎麼都控制不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絃音亂了節奏,發出刺耳的響聲,可是慕容元畫停不下來,因為她發覺只有她不停來回的刮觸絃線,她那指尖的奇癢才能略微緩解一下,不至於那般抓狂挖心!
場上,面面相覷,對於這陡然的變故,大家都驚詫不已,甚至包括容匯!可是淡淡而然,慢條斯理,容淺看著這一幕嘴角含笑,仿似一切並不奇怪。
“啊,啊啊!”
手,一刻不停的颳著琴絃,琴絃斷了,便又颳著琴面!不一會兒,慕容元畫那纖嫩的手指便鮮血淋漓,五根指頭皆血肉綻開!
“公主!公主!”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顧媽媽一旁著急的喊叫。可是恍若未聞,只顧一個勁的撓著,慕容元畫忽然間感覺不止是手指,就連身子,面孔,都彷彿瘙癢不斷,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指尖,可似乎自出血之後,那瘙癢的感覺順著血液流斥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讓得她一時跌到在地,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吧?”
“這……”
見慕容元畫如此,狼狽的瘋狂不堪,眾人不時的小聲議論,面露驚恐。
瘋狂的抓撓,慕容元畫已癢紅了眼,不住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扣著自己的面頰,甚至還揪扯自己的頭髮,連春光外洩都無所覺!
“這個傲雲國公主,怎辦這麼不知羞恥?”
“嘖嘖,話雖這麼說,但那身段,那肌膚,嘿嘿……”
“唉,這等毫無羞恥,下作不堪的女子,怎可嫁入我天紫國?這不是在打我國人之臉嗎?真不知容世子他如何接受的了?要不我們啟本上奏,讓聖上他打消這門婚事吧?”
“是啊,太有傷風化了!你看她那樣子,就恨不得大庭廣眾之下裸露全身,簡直噁心至極!”
有重臣們交頭接耳,奚落,憤怒,交摻各半!見此,顧媽媽心道不好,剛欲上前想去遮掩,可是淡淡然的站起,面上頗有微議,容淺發話,一字一句,周正清晰:“元畫公主你也真是,自己的過敏還未好,怎好強上臺的去表演?雖然我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你也該量力而為,光要風頭不要命,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天紫國可擔待不起……皇帝哥哥,你說是嗎?”
將眸對上容匯,雖面上說的冠冕堂皇,可字裡行間都是在針對。見此,容匯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為避免再生麻煩,便趕緊的抬了抬手,連聲說道:“來人,三公主過敏未愈,趕緊扶下去就診看治!”
“是!”
有侍女上前,吃力的扶起在地上打滾的慕容元畫,而見此顧媽媽也快速上前,一把扯著披風將對方因衣裳破亂而裸露出的肌膚包住!
慕容元畫本欲一展芳姿,卻不想落到個這般狼狽田地!容淺淡笑之餘有感玄夜雪手段之狠,還當真未留一點情面。
悠悠的勾唇,復又玩味坐下,既然宴會已經開始,便不論主角還在不在場。容淺輕飲著酒,似是享受的聽著耳下諸多鄙視,而其中最高之聲便屬於汜親王的侍妾郭芙,那尖刻的語調,粗俗的話語,在噪雜之中尤顯刻薄,突出!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還公主,根本連雞都不如!竟然這般大庭廣眾的袒胸露乳,簡直就該殺千刀!”
“呵,元畫公主這樣就該殺千刀,那郭芙你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要五馬分屍,凌遲處死!”調笑中一聲凌厲,汜親王妃安景蘭說道,並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