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竟然趕他走!竟然在那個小屁孩的面前那般說他--完全不給他留面子!呵,她以為她容淺是誰?不過是個男生女相,從頭到腳,從上到下都娘娘腔的死斷袖!竟然敢對他這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芝蘭玉襯到人神共憤的大帥哥這般無禮--敢情她是不想混了吧,哼!
要知道,能得他玉鹹小爺側目,那是天底下多少人都求之不來的福氣!他玉鹹長這麼大,嬌生慣養,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般無禮!她容淺,真真是太過分,太欺人了!
聽說她受傷了,他是好心,特地為她送去他們玉家的獨門金瘡藥,針對劍傷,效果奇好!可是她倒好,居然幫著慕容裡玉那個小屁孩那般嚴厲的訓斥他,兇吼他!他心裡這口惡氣,他是怎麼著的咽不下!
好吧,他承認,他是有些嫉妒了,嫉妒容淺對那小屁孩的袒護!本來麼,憑什麼?那個小屁孩他懂什麼?只知道一味的撒嬌賣萌,連夢遺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喜歡?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玉鹹,俊美好看,無論是從哪一點看都比那個小屁孩強!可為什麼那個死娘娘腔要那般對他呢?將他的一片好心踐踏在地!讓他、讓他……
手,緊握起,又一次仰頭大口含飲,繃著臉,玉鹹冰冷凝結,竟是一時氣憤之極,抬手將桌上一個已喝空的酒罈揮落,那破裂的聲音驚的在場之人齊齊一怔!
“為什麼?憑什麼?……”
口中,喃喃自語,是容淺的那個“滾”字傷了他的心!他承認當初自己進容親王府是別有目的,因為他是為了逃婚,為了躲避他爹的追拿!
他爹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他到了天紫,到了人容親王府上做了男寵!所以雖然一開始,他是利用了容淺粗鄙的名聲,但是同時,他也付出了代價好不好!
他爹那個老古板,要是日後知道了他這段不光彩的事蹟,還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所以,他也算忍辱負重,犧牲諸多!
沒錯,他以前是很討厭容淺,覺得她有悖常理,顛三倒四!可是現在,他--
後面的話,玉鹹沒有敢想,他只是緊抿著嘴唇,滿是複雜的喝著酒。
容淺喜歡男人,對其他的男寵都挺好,可為什麼單單對他,卻總是那般不冷不熱呢?
她都已經睡了蕭予初了,那說明她容淺並沒有改變嗜好,轉了性子!那麼,她為什麼要放著他這麼一個大帥哥不管,卻還口口聲聲要他滾呢?難道……是嫌他長的不好看?!
透著酒水,映照出自己的臉,帥氣的容顏,俊氣的眉眼,俊生生的不嬌不媚,端的是面若冠玉,如墨風流!
哼,這個世上,沒幾個能長的有他好看的!所以嫌棄他,那不可能!憤懣中,玉鹹狠狠的喝著酒,一腔煩躁無處洩去,似乎忘記了自己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生氣,他玉鹹是誰?而容淺又是誰?難道他這般吃醋嫉妒的感覺背後,是也想做容淺的男寵--?並且是真正的,是著肌膚之親的近距離男寵?!
玉鹹只管生氣,而完全忽視了自己心中真正的心聲!不由分說,感覺很是躁亂,只見他脾氣上來,竟是高舉起酒罈欲往下淋--預備來個從頭溼到腳!
“你要死啊!”
一把將酒罈奪過,重放在桌上弄出一陣聲響!用力的拉住玉鹹,拼命的搖晃了兩下,一個女子此時高喊,聲音裡有諸多氣憤,“我可找到你了!”
“你……玉甜!你怎麼來了?!”
原本還模模糊糊,待看到來人後便一個激靈!全身一震,頓時間腦袋清醒了過來,只見驚恐中,玉鹹不住的往後望著,生怕自己會望到什麼。
“別看了,爹沒來!”
被喚“玉甜”的女子坐下,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緊接著她拿過剛才的酒罈,一個勁的“咕咚咕咚”,暢快的大口喝著,“啊,好甜!”
“什麼好甜,別喝了!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緊張兮兮,一臉不安,玉鹹此時瞪著來人,整個人如同見了鬼一般!
“哎呀,幹什麼?我好渴,等喝完再說!”猛的一記白眼,玉甜瞪目而看!
見此,不滿至極,但又沒有辦法,玉鹹只好幹瞪著眼,一臉的忍氣吞聲,“好,你喝!你喝!”
“啊,爽!到底是天紫的美酒,和我們那兒的就是不一樣!”
酣爽的猛一咂嘴,暢快的用手背一抹,言歸正傳,看向面前,玉甜對上青筋隱怒暴,一臉黑的不能再黑的玉鹹,笑嘻嘻的說著,好聲好語,“嘿嘿,哥,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