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理所當然,“太太若是都喜歡,那就都買了。”
傅明煙看著他,低低笑了,然後對售貨小姐說,“要最大的,最貴的。”
簡單,粗暴,又很庸俗。
售貨小姐看著傅明煙精緻妖豔的笑容,一瞬間慌神,然後售貨小姐的眼神帶了一絲鄙夷,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最大的,最貴的,透著金錢的鄙俗。
售貨小姐看著薄寒生,“先生……這……”
按理說男人都很討厭這種喜歡金錢的女子,對於這種女子,不管是長的再好看也不會長久。
薄寒生淡淡的睨了傅明煙一眼,似乎也在斟酌她這句話,然後對售貨小姐點了點頭,“給她找出來。”
售貨小姐拿出一款戒指,鴿子蛋大的紅寶石,周圍鑲嵌了一圈細細的鑽石,璀璨明亮,奪人眼球。
“這款是著名的義大利珠寶設計師肯尼先生所設計的,寓意‘唯一’”
傅明煙看著這枚“唯一”紅寶石戒指,突然笑了,但是眼底並無喜歡之意,她唇角泛起的那抹笑容,薄涼又嘲諷。
沒有愛情,何來唯一。
她的被人執起,薄寒生將戒指取出帶到她的無名指上,璀璨的紅色襯得她的手指,白皙如玉。
“喜歡嗎?”
傅明煙唇角笑意越深,點頭。
男人將卡遞過去,付了錢擁著傅明煙走出商廈,坐上車的時候,薄寒生彎下腰,修長的手指穿過傅明煙柔軟的髮絲,眼裡淬著墨色,“過幾天,隨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
三天後。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來來往往,西裝革履,衣香鬢影。
傅明煙挽著薄寒生的手臂走進宴會廳的時候無意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羨慕的,鄙夷的。
傅明煙在這裡意外的見到一抹身影,男人身形高挑,一雙妖媚的丹鳳眼韻致流光,而他身後的女人,纖細的身影,傅明煙只是看見了這個女子的背影,瞳孔一縮。
要不是腰際攬著男人的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跑過去。
寧臻。
那個女子是寧臻。
她最好的朋友。
薄寒生感覺到了傅明煙的神情不對勁,低下頭,“怎麼了。”
“沒。”傅明煙輕聲道,“我想找個地方休息會。”
薄寒生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有幾個老總走過來,
諂媚的神情再看見薄寒生陰沉冷漠的一張臉時頓時頓時訕訕,“薄總。”
“薄當家……”
即使薄寒生一副疏離有冷漠的表情,但是還是有許多人迅速圍上來。
傅明煙笑著拿開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臂,想了想,踮起腳尖在他脖頸間一吻,“當家,我先去一邊休息會。”
她說著,不管男人的有些陰沉的眉宇,迅速離開男人的視線範圍。
傅明煙走到宴會廳後面的花園裡,她身上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過膝裙,包肩的那種,腰際綴著同樣顏色的流蘇,復古又優雅。
她今天下午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鎖骨處被男人噬咬的痕跡竟然還在,雖然很淺,但是還是能看得見。
所以,她才挑了一件包肩的禮服。
不過,今天來到宴廳,她發現,好像裡面前來赴宴的名媛淑女,穿的都是包肩的禮服,或者高貴端莊的旗袍。
今晚怎麼了,或者是難道最近都流行不露肩膀的禮服?
她想不明白。
一陣風吹來,傅明煙覺得有些冷,剛剛想往回走就聽見一道女聲。
接著是一道男聲。
似乎是情侶之間的爭吵。
傅明煙本來不想做這種偷聽的事情,但是她分明聽見,這道男聲是顧涼之的聲音。
一瞬間,她的腦海裡瀰漫出那一雙狹長妖冶的丹鳳眼。
“夠了,黎筠,你回去吧。”
“阿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帶那個賤人來赴宴。”
女人的聲音還沒有說完,臉頰一疼,口中瀰漫著腥甜,她捂著自己的臉頰,震驚有憤恨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她說著,伸手就要往傅明煙的臉上扇去。
傅明煙冷冷一笑,輕而易舉的握住迎面而來的手,抬眼看著顧涼之,“顧大少爺好興致啊,來賞月啊?”
頭頂確實有一輪明月。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