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著水,刺痛蔓延在她的神經,地面全是雨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溼了,帶著泥土的痕跡。
傅明煙站起身,抬眸,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一名打扮的華麗的婦人和年輕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暴發戶的氣息。
尤其是那貴婦身邊的女子,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傅明煙。
傅明煙皺眉,她的視線只是在這兩個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似乎是不屑。
明明是她狼狽的跌倒,身上還帶著狼狽的痕跡。
可是,那個年輕的女子分明感覺到她眼神裡面的不屑和可笑。
傅明煙很清晰的喊著保鏢的名字,“唐毅,你不是有槍嗎?怕
他們做什麼,他們既然幾個打你一個,你就把他們都蹦了就是。”
這一句話,女子眉眼細緻妖豔,站在雨幕裡,嗓音很淡,沙啞,說的很隨意。
傅明煙這一句是看似隨意的話卻是令所有人的都噤了聲息。
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嗤笑聲,連同那幾個保鏢交手的動作,都停住了。
唐毅一把摸了臉上的雨水,碰了一下唇角的淤青,挺直身體,從懷裡掏出一把漆黑冰冷的槍。
那個貴婦身邊的幾個保鏢一看就是純粹的保鏢,打手一類,頂多拿個刀嚇唬人,哪能摸過槍,一見到唐毅手中的槍,立刻變了臉色。
那個貴婦和身邊的女子臉上也是一變,似乎沒想到傅明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樣子,沒想到背後卻有不可小覷的勢力。
那貴婦努力的扯出笑容,“這位小姐,很抱歉,手下的人不小心衝撞了你,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夫人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出了最初看見唐毅亮槍的時候臉色一變,現在已經毫無抱歉的意思,她像是料定了傅明煙不會讓唐毅開槍一般。
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
就算傅明煙有再大的家勢,也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所以,那把槍,也只是想嚇嚇她們而已。
那夫人沒說完,她身邊的女子已經驕傲的說著,“我表哥是薄家的家主,你要是敢動我手下的人一下,明天就讓你橫著出瀾城。”
傅明煙一怔,捂著手腕擦傷的地方輕笑著,她怎麼不知道,薄寒生有這麼個親戚。
唐毅聽到後,顯然也是不敢相信,但是既然這女子敢這麼說,也不會是假話,畢竟,這種假話誰敢說?
敢和薄家攀親戚?
在瀾城,誰都沒有這個膽子。
傅明煙輕輕摸著手腕上的擦傷,似乎是碰的疼了,輕輕的‘嘶’了一聲,低頭蹙眉看著,並沒有理會女子洋洋得意的笑。
那年輕的女子攬著貴婦的胳膊,看著傅明煙低眸沉默,在看唐毅握著槍僵著空氣裡,她以為是傅明煙怕了,笑容更加得意。
嘲諷鄙夷的聲音更加的高傲,“媽,我就說嘛,在瀾城只要搬出薄家,誰敢招惹咱們。”
貴婦挑眉笑著,“這倒是。”
但是唐毅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槍,雙方僵持著,那幾個保鏢忌諱唐毅手中的槍,不敢靠近,而唐毅因為心裡思索那年輕傲慢的女子說的,薄家當家是她的表哥,舉著槍有些遲疑。
唐毅回頭,看向傅明煙,她低低的眉眼,有些蓬鬆看起來柔軟的漆黑的髮絲,溫柔嬌豔的側臉,他怔了一下,快速的收回視線。
“太太……”
他在詢問傅明煙的意見。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手腕上擦傷的的地方,一直蔓延在掌心,磨破了皮。
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開槍。”
那年輕的女子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一把,不敢相信有人竟然真的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公眾場所這麼做。
而且,她都說了薄家的家主是她的表哥,在瀾城竟然有人敢無視薄家。
她除了震驚只剩下驚慌。
“太太,這……”唐毅畢竟是薄寒生的手下,這個女子既然說是薄家的親戚,那麼,他不能貿然的開槍,而且,這是公眾場合,周圍還積滿了病人,護士,這裡是醫院。
他怎麼能。
唐毅猶豫著。
“太太說開槍,你還愣著幹什麼。”
男人的嗓音傳過來,低沉清冽的嗓音。
人群慢慢的讓出一條路來,英俊深沉的男人走到傅明煙身邊。
☆、196、最好是忘記。
手腕被男人修長的手握住,傅明煙看著他的手指,然後抬頭看著薄寒生,細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