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王那裡得到訊息罷了。
董允誠低頭看信,看完後才說道:“這幾日寧王爺從未進宮,想來應該也不知打宮裡面的事情。”不要說寧王,其他的王爺也都沒有被宣召進宮,只有靖王進了宮,然後京都血流遍地。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大老爺緊緊皺著眉頭,眉心間擰成一個川字,宮裡面的訊息一點都打聽不出來,就連宮裡人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可見這件事除了皇帝之外,就只有靖王清楚了。想到這裡看著兒子說道:“皇上最不喜歡靖王,可是這次為什麼卻把靖王留在宮中,難道靖王要翻盤了?”
董允誠將信折起來,一字一字的說道:“皇家的事情,哪一刻也說不準的。”
“也對,這樣充滿殺戮的事情,皇上不肯讓寧王插手,想來也不願意讓寧王背上一個嗜殺的名頭,未必就是不喜歡寧王,反而倒是呵護的意味更多些。”大老爺緩緩說道。
董允誠卻道:“不管如何,靖王接觸到了御林軍的調控權。”
大老爺臉色更黑了,御林軍的掌控權從來都在皇帝的手中,這次皇帝沒用自己的心腹譚央,卻讓靖王手下的蔣青帶著御林軍抓人,為什麼不用譚央?
看著大老爺不說話,董允誠似是無意的又講了一句,“靖王的側妃中,皇上指了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衛向榮的女兒。”
大老爺臉更黑了,轉身看著兒子,“你的意思是?”
“兒子閱歷淺薄,不敢妄語。不過我倒是覺得靖王未必就是真的讓皇帝厭惡之人,當初邊關犒軍誰都不願去,靖王被扔了這個差事在頭上了,可是最後結果呢?北安侯的嫡親外孫女做了他的王妃。鹽務之事,人人都不願插手,這池水之深之黑牽連之廣,當初咱們家也折了好幾個人在裡面,可是靖王又被派了這趟差,最後呢?鹽務耗費幾年功夫費盡周折還是被靖王處置的妥妥當當。皇帝把鹽務的差事拿了過來給了嘉王,人人都覺得靖王委屈,都覺得皇帝待他涼薄,可是轉眼海運又給了他,最後內廷府也歸了靖王。如今宮裡面出了事情,封街、抓人、殺人,這樣的事情卻落在了靖王的頭上,瞧著是把靖王又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可是卻接觸了御林軍的兵權,不出意外的話,這審訊的活計靖王也跑不了的。”
董允誠講的這些,大老爺都知道,也都想過。可是這麼多年來靖王在宮裡面受的委屈,已經這麼多年皇帝對他的不管不問,早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可是董允誠這輩人卻沒有這麼深的體會,畢竟他們才長起來,當初宮中的一切都沒有親眼見過。
有些事情,一旦形成定見,輕易不好改了。
大老爺在心裡早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為皇帝不喜歡靖王,所以就算是兒子說的這些都有道理,在他看來也是難以相信的。
“你認為皇帝在為靖王鋪路?”這樣的真相讓大老爺很難接受。
董允誠神色也凝重起來,“兒子不敢肯定,不過,這麼多的巧合在一起,總歸不是正常的事情。”而且,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做了側妃,二房的嫡女做了正妃,這樣的巧合也令人心裡疑惑。只是牽涉到妹妹的事情他不願意輕易提起,不然母親知道定然又會朝著他發火。
“可是還是不知道宮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要不要去靖王妃那邊問一問?”大老爺有些猶豫,畢竟因為董婉的事情,大夫人跟徽瑜鬧得不太愉快,就連二房現在都搬出去了,定國公府也早已經沒有以前凝聚一心了。
“兒子覺得,若是二妹妹沒有話回來,還是不要去問了。”問了人家也不會說的,董允誠知道徽瑜對定國公府是有成見的。可是有些事情。他阻止不了,也挽救不了,為了避免關係繼續惡化,他還是勸了一句。
大老爺的臉色當真是一點也不好看,最後還是哼了一聲,沒有再提這件事。董允誠輕輕鬆口氣,看著他爹的背影說道:“三弟在江蘇也不知道差事當的怎麼樣,我覺得爹應該跟二叔問一聲。”
提到董允驥,大老爺的神情很微妙,卻沒搭話。
董允誠自然知道他爹的心結,只講了一句,“爹,二弟是個好的。祖母不是常說,兄弟手足要互相照應嗎?江蘇那邊的差事不好乾,兒子偶然聽說安定王在那邊很不安分,二弟怕是要吃苦頭。”
“哼,他有個王妃妹妹,又有做侯爺的外祖,哪裡會沒人照應!”大老爺賭氣說道。
“可是靖王才做王爺幾年,根基在南邊略淺。北安侯的人脈都在邊關軍中,江南那邊肯定插不上手。咱們董家百數年的根基,有些事情卻要比他們都方便多了。”定國公府還